第17部分(第2/4 頁)
健,盍興乎來。”
林森有收藏癖。1932年夏天,他上廬山避暑。某日,幾個古董商送貨上門,林森正把玩間,他的一個親戚在門口望見四個彪形大漢抬著一頂無頂藤轎飛步而來,定睛一看,轎子裡坐的是蔣介石,便向屋內喊了一聲:“委員長來了。”林森卻聲色不動,依舊品賞古玩,直到蔣步入室內,才起身將蔣引入客廳。
林森雖好古玩,卻捨不得出高價,因而所收珍品極少。古董商也都知道他的脾氣,只帶些低檔貨來推銷,林一般出三五元選購一些。抗戰期間林森病故於重慶,勝利後,遵其遺志,他所收藏的數百件字畫和古玩展銷於南京花牌樓某裱畫店,所得之款捐給故鄉的閩侯中學,據說其中只有兩頁蘇東坡的手跡還算比較珍貴。
安徽軍閥兼政客陳調元吃喝嫖賭抽樣樣不落。他打麻將,若輸了牌,就施展起賭徒的本領,即每次出牌時,暗地裡帶一張牌回來卡在手裡,幾次打出抓進,他想要的牌就能摸回來。堂堂一個集團軍總指揮、省主席,牌桌上竟然屢施偷雞摸狗的手段。
湯玉麟愛馬成癖,在熱河主席任上,一有空就往馬廄鑽,蹲在馬群中聞馬糞味,視此為一大享受。他也常和馬廄頭王三把聊馬。一些官迷見縫插針,先把王三把買通,等湯蹲著聞馬糞的當口,湊上去跪在主席跟前求道:“大帥啊!您貴人多忘事,不認識我了(實則真不認識),您當營長時我在某連某排當班長,今天您榮升主席大帥了,我還沒飯吃呢。”王三把拿了人家手短,就在一邊幫腔說:“主席啊,可不是的,他是您的老部下,當一輩子兵了,還沒飯吃呢。”湯便說:“媽的真不成器,怎麼混成這個樣兒!”又說:“叫秘書來,寫封信,到某縣找縣長要個官兒幹。”
商震喜歡打馬球。他僱傭外國人來飼養管理他的洋馬,馬廄全都是洋房。他還聘請外國專家教他打馬球。他任軍長的32軍有一支全國軍隊中唯一的馬球隊,還到上海參加過國際萬國馬球隊的比賽。
日軍侵佔江南後,找到北洋時期安福系的重要角色曾毓雋,想請他出面到南京組織偽臨時政府。曾不想頂漢奸的罵名,含糊其辭地推託一番後,推薦了在北洋政府當過國務總理的梁鴻志。日本人去找梁鴻志,梁又來找曾商量,問曾:“你說我幹還是不幹?”曾答:“你得幹。”梁說:“你為什麼非叫我幹不可?”曾說:“你跟我不一樣。第一,你生活上喜歡講排場,豪華太過;第二,你好色;第三,你喜歡玩古董。這三件事都非有很多的錢不可。你不幹,哪兒來的錢?”梁鴻志便當上了第一任偽南京維新政府的主席。樑上任後,想回過頭來再拉曾下水,哪知曾早已溜之大吉,躲到香港去了。
陳荒煤生在上海,年輕時家住法租界霞飛路。他嗜書如命,買不起就逛書店。當時四馬路是上海新舊書店最集中的地段,距陳家大約5裡地。陳荒煤經常去那裡,一逛就是大半天。如上午去,中午就吃一碗陽春麵或兩個燒餅,天黑再回家;若是下午去,晚上買個油條燒餅吃了,接著逛。
上世紀20年代,上海幾家大報的要聞編輯都染有抽大煙的惡習,常到望平街左近的小煙館“聚吸”。報館的工役便把電稿或小樣送到煙館,這些編輯往往就著鴉片燈審閱。那時邵力子剛創辦《民國日報》,尚無新聞渠道,便常去煙館和一群當編輯的菸民閒聊,他並不吸菸,目的是在不經意間從他們口中獲取新聞。當年《民國日報》上的所謂“北京專電”,其實不少都來自煙館的閒談。
漫畫家丁聰的父親是個京劇迷。丁聰上中學時,常和父親上劇場看戲,或用收音機及唱機聽戲。丁聰嗓子不行,一來二去,便學會了吹笛子,後來發展到能在正式的演出場合給名角伴奏,而且與笛子名家同場演奏也能合拍,曾令田漢等大為稱怪。丁晚年時,有人提及這些事,請他當場獻技,那時他已4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