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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1月30日:
邢叔叔詢問邢凱是上大學還是去軍校。邢凱來問我的意見,其實他的選擇就是我的答案,我從來不在乎他能飛多高,只在乎他飛得累不累。並且,讀軍校很辛苦,校園裡又全是男人,他沒機會談情說愛,會感到孤獨與寂寞,所以我說希望他上普通大學,他卻沒聽話。
1997年 2月11日:
邢凱說他喜歡保時捷,我去書店查資料,最便宜的也要七十多萬。我想我這一輩子也賺不出一輛車錢。所以,我只能偷偷溜出去打零工賺點錢,打算給他買一輛保時捷模型車。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一定要用自己的錢來買。可是後來,警察抄了小作坊,我在警察局裡待了將近十個小時,臨走前,警察局局長悄悄問我,問我是不是認識邢凱,我便知道是邢凱報的警。我猜想,他希望我向他求救,可是我不能這麼做,即便不是他報的警,我也不會向他求救,因為我對他的依賴,會讓他知道我也不能沒有他。當然,我的確不能沒有他。
1998年7月9日:
今天是我的十八歲生日,但我沒有告訴邢凱。我去學校看他,他曬得很黑,壯實了不少,他見到我的第一面就是問我想不想他,我違心說,不想。並且告訴他,畢業之前不會再來看他。我希望他轉身就走,臉上帶著滿不在乎的笑意,可他卻用那種我受不了的眼神看著我,我怕我會在他面前哭出來,拔腿就跑,當背對他的那一刻,我的眼淚止已無法停止。
1999年1月21日:
邢凱獲得校方批准,得到半個月的探親假,那段日子,他不停地與我做愛,一遍又一遍問我愛不愛他,我再次昧著良心說:什麼愛不愛的,我不懂。他的眼神很受傷,我在心裡無數次向他道歉,卻不能讓自己流露出半點情緒。
邢凱,不是我不相信你對我的感情,而是我不敢讓自己相信。正因為你太真誠,我便越發感到恐慌。當大部分情侶只願意停留在愛情的甜蜜中時,我想得卻是愛情會在哪一天結束。害怕終有一日,你與我形同陌路。
1999年2月27日:
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我沒有告訴任何人,獨自去做了藥物流產……當小小的胎兒流出我體外的時候,我終於體會到什麼才算是窒息般的痛楚。我哭了整整一個晚上。對不起邢凱,你今年只有二十歲,而我也才十九歲,如果有一天你對我心生厭煩,我們的孩子也會走上我曾經的路,即便物質上給予得再多,也不及擁有父母疼愛的萬分之一。
2000年1月02日:
邢凱學成歸來,我朝思暮想的男人終於回來了,真是開心得暈頭轉向。但我剋制住對他的思念,依舊以平常心對待他。而他顯然對我過於冷漠的表現不滿意。
當晚,他約了安瑤來家裡吃飯。而我私自離開的舉動令邢凱更加氣憤,我望著他一雙含情脈脈的目光,我的心情倍感焦慮,所以我編出一大堆我認為正當的理由,比如高幹家庭所帶來的壓力等,而後狠心地告訴邢凱‐‐我不想嫁給他。
只有讓他對我死心,我才可以安心地待在他身旁,我承認我的做法過於偏激甚至心理扭曲,但誰能體會我的心情?我真的不能失去他。不能聽到他有一天對我說:邢育,我開始討厭你了,你滾吧。所以,我要努力成為他的家人。親情可以長久,而愛情只是曇花一現。
2000年1月05日:
今日邢凱與安瑤正式交往,我一整天都很開心。不過,我承認我在刻意忘卻那個悲傷的自己,因為這是我自己決定的路,忘卻愛情,只做親人。
安瑤是個比較務實的女孩,大都市的女孩大多像她這樣,喜歡名牌名車,其實這觀念沒有錯,貧賤夫妻百事哀,當然,我並不認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