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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追摸了摸鼻尖,單手插兜,開口解釋:「去姑父家吃飯,說是為我踐行。其實用不著這麼隆重,又不是見不著面兒了。」
說到這,李追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皺眉看向鍾離,糾結問她:「你還記得上回我相親的那姑娘?」
鍾離頭有點暈,沒反應過來,「誰?」
李追抬抬下巴,挑眉:「跟你一個姓那個。」
鍾離恍然大悟,忍不住擰眉:「鍾杳?她怎麼了?」
街頭人來人往,他倆站在餐廳門口格外顯眼,時不時有人往他倆身上瞄一眼。
鍾離覺得太扎眼,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聊,剛要開口提議,李追忽然開口:「她媽不知道從哪兒要到我電話,私下組了個局非要請我吃飯。我姑父礙於你爸的面子,讓我給個面兒。」
「我也不想給姑父麻煩,想著就吃一頓飯的事兒,應該不會怎麼著。」
「誰知道那是鴻門宴,她媽把她灌醉後直接送到我入住的酒店房間,我差點清白不保。」
「小姑娘估計也是第一次碰見這場面,醒來跟我大哭大鬧。我把酒店監控調出來給她看了,她當場崩潰,哭著質問她媽為什麼要這麼做。小姑娘心態崩得嚴重,差點開窗跳樓,我嚇得不輕。人是給攔下來了,可小姑娘心理陰影估計不輕。救下來的時候小姑娘攥著我的衣服說她早就有喜歡的人了,喜歡他很多年了,不會跟我在一起。」
「我也無奈,這事兒要怪就怪她媽心太貪。」
「我聽姑父提了一嘴,說沒過幾天那姑娘就出國了,走之前還拜託我不要答應她媽任何請求。」
「我在北京也沒少遇到這情況,可這第一次被人擺一道,照實說,挺不爽。別說兩家不登對,跟我家比差得不是一星半,就這將女兒送上床寵幸這做派,我就厭惡。我姑知道這事兒後差點鬧起來,說沒想到她媽這麼不要臉。再說,就算真強買強賣,也得看我這個當事人同不同意。」
「本來我想追究這事,後來想想算了,人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
鍾離聽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在她眼裡周淑怡手段一直挺下作,有這樣的舉動挺正常。
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良久,鍾離抬頭望向榮安廣場最高那棟樓,慢慢開腔:「這幾年房地產生意下行嚴重,鍾佑賢野心大,想要找別的路子,估計是看上了你家的背景,想借你的手找到一條富貴路。」
「他這些年真是老糊塗了,什麼事兒都敢做了。」
李追沒吭聲,不過預設了鍾離這番說辭。
只是他沒說,他們家太后知道這事後並不會輕易放過打他主意的人。
當初姑父娶姑姑,太后就覺得姑父是高攀,八百個不情願,好幾次想要伸手阻攔,最後礙於她只是個嫂子,無法做姑姑的主才鬆手。
他就不一樣了,親兒子不說,他作為李家的獨子,他的婚事更有考量,不可能隨隨便便答應他娶誰,更別提想借著聯姻攀附上來的人。
比起那些一般家庭的姑娘跟他談戀愛,他們家太后更厭惡那些想借他攀附李家的人。
當然,這些李追不想跟鍾離透露太多,他還是覺得,他們之間純粹一點好。
李追的車開不走,鍾離去車庫拿合同時,李追順勢把車鑰匙丟給了她。
鍾離不肯收,讓他託運回北京,李追拒絕,說北京他家車庫有的是車,託運回去也不開,還不如留在容城,他下次回來可以開。
李追也沒說送,只說麻煩鍾離替他保管一下。
鍾離說不過他,只能收下車鑰匙。
簽完合同,鍾離將筆和合同遞給李追,問他:「你明天什麼時候走?要我送你?」
李追見她看都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