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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不要整這麼多東西。

&ldo;出門在外，一切都不方便，不像在家裡各項用具都齊全，現在自然是能想到的都帶上，免得你到時候要用的時候少了這個短了那個。路上手爐什麼的叫小廝們給你添上，衣服什麼的及時新增，你不開口他們是樂得不動。待會兒把準備隨你一起去的小廝叫進來，母親還有幾句話要囑咐。&rdo;

衛衍應了聲是，又忍不住反駁：&ldo;孩兒什麼時候這麼嬌貴了，連手爐也要帶上？&rdo;

&ldo;幽州不比京都，濕寒陰冷，手爐自然用得上。&rdo;柳氏嫌他走來走去幫不上忙還要有諸多意見看著心煩，拉過兒子的手將他牽到桌邊坐下，替他理理衣領，又往他手裡塞了個茶盞，&ldo;乖乖坐這兒喝茶，不要走來走去添亂。&rdo;

將兒子安頓好，柳氏回頭再次加入了熱火朝天的整理行列。

等衛衍喝完第三杯茶的時候，在經過一陣雞飛狗跳兵荒馬亂的掃蕩後，屋內的女人們終於心滿意足了，開始一個個箱子的細看，以確定沒有遺漏什麼東西。

&ldo;褻衣褻褲6套，中衣中褲8套……&rdo;

柳氏站在開啟的衣箱前，一邊聽侍女們匯報，一邊隨手翻檢著箱內的衣物，待翻到底下的一套褻衣時，卻慢慢停住了手。楞了片刻才重新撫上去，上好的軟雲羅摸上去滑慡舒適，褻衣上的針腳細密平實，翻開內襟細看，不出所料，暗色的花紋若隱若現。忍不住回頭向兒子的方向望去，她的兒子端坐在那裡，正安靜的喝茶，姿態溫和恬淡，面上不起一絲波瀾。

定了定心神，將剩下的東西看完，示意侍女們把箱子關上，柳氏走到兒子的身邊，開口問他：&ldo;今夜是元霄節，待會兒還要進宮嗎？&rdo;

&ldo;不用……&rdo;

&ldo;那母親讓廚房加幾個你愛吃的菜。&rdo;

&ldo;嗯，還有元宵。&rdo;

&ldo;放心，元宵足夠。&rdo;

母子倆正說著話，突然有人來報說宮裡來人傳陛下口諭要他馬上入宮。

一絲陰靄從衛衍的眼中掠過，一現即隱，除了一直注意著兒子表情的柳氏外，無人注意到。

&ldo;大概陛下有事要孩兒去辦，孩兒不孝，連元霄節都不能陪母親……&rdo;果然還是不行啊，連沈大統領說話都沒用。衛衍嘟囔著不知該怎麼向母親解釋賠罪。

&ldo;說什麼傻話，快去吧，公事要緊。&rdo;不等兒子把話說完，柳氏就打斷了他的話，含笑示意兒子快去，直到衛衍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柳氏臉上的笑容才凝固起來，讓人去把內府管家找來。

&ldo;二夫人叫我來有什麼吩咐？&rdo;柳氏雖然在這府內為小，不過地位並不低，再加上府內人人知道衛衍近來在御前極為得寵，前途不可限量，內府管家自然不敢怠慢，聽了傳喚立即過來聽她吩咐。

&ldo;上次宮中賜下的綾羅錦緞中是不是有幾匹軟雲羅，用掉了嗎？&rdo;

&ldo;是，共有4匹，還在庫房放著。&rdo;

&ldo;今天收拾行李發現七公子的衣物不夠，取出2匹來給七公子裁幾套褻衣褻褲吧。&rdo;

&ldo;大夫人早就吩咐過那幾匹軟雲羅等開春了給公子們裁幾套春衫，這個……&rdo;管家頓時為難起來，大夫人二夫人她可是一個都不敢得罪。兩位夫人下不同的命令，這不是為難下人嗎？而且拿松江府只供進上的軟雲羅來做褻衣褻褲，是不是太過奢侈？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