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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池呆在樓梯間,好像有點無聊,微涼的指尖從她的手背一路蜻蜓點水地遊移到手腕,最後拇指貼著腕間內側的肌膚,輕輕摩挲,肆無忌憚。
其實沒什麼關聯性,可也許是受限的視覺豐富了想像力,趙慕予無端想起了江舟池曾演過的病態殺人犯。
每次殺人之前,他就會這樣像現在這樣,極盡耐心地細細把玩一枚金屬打火機。
趙慕予覺得自己快被江舟池玩死了。
好在許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沒聽出什麼不對勁,只重重地嘆了口氣,回道:「哎,別提了。群裡訊息有誤,江舟池沒來。」
「不過我兒子有請大家喝咖啡吃早餐哦!」丁曉曉一臉自豪,晃了晃手裡滿滿兩紙袋的食物,「為了感謝大家共同維護劇組拍攝秩序,沒有一窩蜂跑去圍觀,我兒子特意派了兩輛餐車來呢。我還幫趙老師你領了一份!」
「……謝謝。」
這一回,趙慕予沒能再遊刃有餘地拒絕丁曉曉的好意,因為對方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不過她們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向前。
直到走遠了,許可才注意到趙慕予沒有跟上,回頭問她:「木魚,你還不走嗎?」
「我……」
趙慕予走不了,開始編新理由。
誰知剛說一個字,覆在腕間的那股力道驟然消失,突然得她差點沒反應過來。
終於重獲自由,她也顧不上確認江舟池離沒離開,改口說了句「馬上來」,便快步追了上去。
許可沒多想。
丁曉曉也只注意到她的右手,好奇道:「咦,趙老師,你是去樓下買糖了啊?」
「嗯?」
糖?
趙慕予不解低頭,這才發現自己手裡多出一個小盒子。
她攤開手掌看了看。
不得不說,江舟池人還怪好的。
擔心她兩手空空,下樓買東西的謊話一秒就會被拆穿,於是特意塞了一個道具給她。
問題是。
他塞給她的。
是一!包!!煙!!!
趙慕予:「………………」
丁曉曉也沒想到居然是煙而不是糖,驚訝之餘,表示理解道:「看來趙老師最近壓力很大啊。」
許可一看,也拍了拍趙慕予的肩膀,為自己剛才催她走感到抱歉,早知道應該讓她在樓梯間再單獨待待。
趙慕予想解釋,又無從解釋,最後只能默默攥緊攤開的五指,把煙盒捏得變了形。
她壓力是挺大的。
急需砍死一個姓江的來解壓。
萬幸的是,沒人起疑心。
回到辦公室,大家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忘記了這段小插曲。
趙慕予也快忘了。
如果中午同事沒有路過她的身後,笑著提醒她:「趙老師,你和誰扔紙團玩呢,腳邊還有一個,記得看啊。」
正要起身的趙慕予頓住。
同事說的是被她揉成一團又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那張欠條。
趙慕予低著頭,看了許久才彎腰撿起來,在扔進垃圾桶和徹底粉碎之間,選擇了展開紙團。
由於她的及時制止,白紙上只寫了短短兩行字。
第一行:欠條。
第二行:趙慕予。
同樣字跡的三個字曾出現在她的課本上。
那時候,每學期發了新教材,她都會強制性要求江舟池幫她寫名字,一寫就是十幾二十本。
或許,最有資格找她要精神損失費的,是十年前的江舟池。
「木魚,去吃飯啦!」許可上廁所歸來,在門外招呼道。
趙慕予應了聲「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