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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闌尾炎手術至於這麼擔心?
方逸上前,叫了聲「陸總」。
陸清予回頭,膚色冷白的臉比平時更白了。
「您沒事吧?」方逸關心,「您要是累了,這裡我守著就好。您去休息。」
陸清予沉沉氣,往通道旁邊走。
方逸跟上去:「老夫人已經知道喬小姐住院,正往醫院這邊趕。我攔了,但老夫人執意要來看看。」
聞言,陸清予看看手錶,沒說什麼。
見他並未不悅,方逸舒口氣。
其實想來這樣的情況也是陸清予希望看到的。
章之聆家世顯赫,背景深厚,但無奈從小身體孱弱,時時需要靜養。
嫁給陸清予的爺爺陸原做第二任妻子的這麼多年裡,一直沒能生下一兒半女。
章之聆跟陸家的兒女不親,但始終心心念念那一雙愛徒。
現在,徒弟不幸英年早逝,留下的女兒自然會惹得章之聆加倍疼惜,而誰能得到章之聆的疼惜,自然也就和章家的關係更為親厚……
思及此,方逸窺向身邊年輕的總裁。
男人身姿挺拔,鶴立雞群,一張完美的面孔之下,看似溫潤,卻蘊藏著把控人心的能力,幾乎不動聲色,就可以讓一個人慘敗。
陸清予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睇過去。
方逸微微低頭,說:「陸總,您還是休息去吧。有任何情況,我隨時和您匯報。」
陸清予沒有動。
路過的護士或病人家屬都往他這邊瞟,他好像是冰冷的醫院裡的一道亮麗風景線,明明也是清冷的,卻冷得極具美感。
「陸總?」方逸莫名覺得自家老闆有點兒怪怪的呢,「是有什麼事嗎?」
陸清予啟唇,頓了幾秒,字正腔圓地說:「知道什麼是雙色球嗎?」
「?」
「去買。」
方逸:「…………」
喬焉醒來已經是轉天早上。
沒有麻藥的加持,傷口的疼痛感十分明顯。
「雪竹?雪竹,你醒了是不是?」
喬焉勉強睜開眼,就看到章之聆一臉關切慈愛地看著自己。
「章、章奶奶?」她沒什麼力氣。
章之聆撫著她的額頭,輕聲說:「沒事了。手術很成功,傷口小的基本不會留疤。不怕,啊。」
喬焉適應了會兒現狀,理順事情:「您怎麼來了?就是件小事。」
「雪竹的事可不是小事。」章之聆拍拍她的手,身上的檀香氣衝散了消毒水的刺鼻味道,「過去的事就不提了。以後啊,奶奶照顧你,奶奶陪著你。」
當年,喬亦廷和譚微受國家美術院所託,前往西北修復古畫。
他們帶著小喬焉去和章之聆告別,她就是有千般萬般的不捨得,也要支援。
他們走後沒多久,章之聆也因為身體原因去了瑞士靜養。
幾年後,得知喬亦廷和譚微車禍去世的噩耗,章之聆當場昏厥,幾乎一病不起。
她有心想要接喬焉過來自己撫養,但一是喬焉還有親屬,他們才是合理合法的監護人,二是那段時間她的身體根本沒法回國。
就這麼耽誤下來,時間也就匆匆而過了……
喬焉本來情緒挺平靜的。
但聽到老人家說會陪著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到,眼睛酸脹。
她側頭就著枕巾蹭了蹭:「謝謝奶奶。」
章之聆笑笑:「跟奶奶不用客氣。你現在和清予談戀愛,以後咱們更是一家人了。」
喬焉:「……」
完,情緒下去,血壓上來了。
眼前的奶奶已經不是奶奶,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