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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在想,如果那時候胥庭在,是不是母親死的時候就沒有那麼難過了。
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睜著渾濁的雙眼,冰冷又痛苦地一點一點在心跳儀的警聲中被死亡抽乾所有的氣力。
「柳小姐,阿元是在我母親死的時候出現的。」許冷軒似乎看著很遠的地方,「他很頑皮,經常胡鬧,真是挺麻煩的,但如果沒有他,我想我支撐不了這麼久。」
「光靠執念活下去,就像是一條繃緊的皮筋,遲早會斷的。」
柳雲昭:「你和胥元,還真像老媽和熊孩子。」
許冷軒對她的話只是笑笑,突然轉了話題。
「柳小姐,你很善良。」儘管平時冷厲狂妄地像只野獸,但許冷軒能看出,柳雲昭心底那片柔軟。
柳雲昭聽見這話,覺得他腦子有問題,雖然胥元和許冷軒是兩個人格,但身體都是一個,這副身體,可是被她揍地半死不活好幾次。
柳雲昭:「你是不是以為這樣說我就不會計較胥元剛剛的事了?」許冷軒:「那柳小姐要怎樣才能消氣?」
柳雲昭看著他衣領大敞,胸肌腹肌半露不露的樣子,雙眸突然帶上些笑意,「你體會過社死嗎?」
許冷軒本能地感覺不太妙。
柳雲昭單手撐在他身後的牆面上,紅唇輕啟,話語焉壞,「先把衣服脫了。」
第25章 、他也會難過
禁忌的東西之所以刺激,在於它不可宣之於口的隱秘,而一旦有人打破了這種約定俗成的狀態,就會受到他人異樣的眼光。
驚訝、唾棄、厭惡,又或者多多多少少帶些靡爛墮落的興奮和緊張。
柳雲昭在「性」上實在沒有一個女人該有的婉約樣子,她大膽又清奇,比男子更甚,於她來說,愛和欲都是人性的一部分,只不過她將前者全部轉嫁到了後者上。
用更通俗大眾的話來說,她是一個慾念成歡上癮的女人,她享受狎玩男人的過程,他們僵硬的身體,青澀的反應,結巴的話語,紅地滴血的耳垂,都讓她產生莫大的歡愉。
這源自於柳雲昭性格里某些天生的強勢和控制因子。
她從不掩飾自己在這方面的癖好,這和他人從遊戲聚會等各種消遣活動中得到放鬆和快樂是一個性質。
而她相信,總有和她口味差不多的人會想要看到許冷軒被支配時的樣子。
「許少爺,脫光了穿上圍裙,真空給我做飯。」
「柳小姐確定?」許冷軒就這樣看著柳雲昭開啟手機攝像頭對準他。
「許少爺的片子會賣個好價錢。」
柳雲昭眼裡帶著些稀碎的興味,像是個要糖吃的孩子,難得有些童稚和可人。
許冷軒突然很想摸摸她的腦袋,只是他知道大概他手還沒放上去,這人就能給他把胳膊弄脫臼,他指腹不自覺碾了碾,「好。」
他脫換了衣服,身上全是青紫的大片痕跡,在冷白的膚色上,並不醜陋,倒多了些別樣暴力和詭艷的美感。
從前面看,他展現地並不多,只有是露出了線條流暢漂亮的肩膀胳膊和雙腿,但是一旦到了背後,就只剩下一根袋子束住緊窄精瘦的腰身。
他的後腰處正好有一環蛇形狀的紅淤,纏著那根帶子,尾端延伸到另一面的下腹。
他像是躺在維多利亞時期畫家勞倫斯的畫布上,千萬嬌艷欲滴的玫瑰花瓣飄落在他身上,每一片都將他割地鮮血淋漓,直到最後深埋在花叢中窒息死亡。
——詭異又抽象,浪漫又多情。
「日料可以嗎?」他拿起餐具,窗外是大片盎然的綠意和溫柔的陽光。
「要壽司。」柳雲昭補充,「要很多口味的。」
許冷軒笑著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