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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不出來,他知道答案的。
從頭到尾,都是他自欺欺人,面前的蜜糖淬了毒,他貪念那虛幻的幸福,於是傻乎乎地將服了毒藥,一邊吐血還一邊開心地笑著。
柳雲昭在房間的櫃子裡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是……沒錯,我要報警……定位顯示我現在的地點是……」
胥文戈因為阻止伸出的手懸在半空,而後無力地垂了下去。
他沒有立場,能讓柳雲昭放過胥辭。
胥文戈感到自己也隨著迅速到來的警笛聲被宣判了所有的命運。
有個聲音在他耳邊一遍遍說,「你不該愛上她。」
「你不該愛上她。」
「你不該愛上她。」
柳雲昭這樣的人,是罪欲裡開出的血色玫瑰,輕輕一碰,就會被扎地滿手是血。
「是,不該。」胥文戈回答那個聲音。
可是已經晚了啊,他整個人已經踏入深淵,再也走不出來了。
……
華麗的吊燈將整個大廳照地極亮,大桌上,幾個富家太太搓著麻將,她們一邊閒聊著自己的各種瑣事,一邊打發著漫長重複的生活。
「哎,蘇太,我聽說你家那閨女最近可紅了,我身邊好多小輩都去看了她演的電影。」一個胖太太說。
「對啊對啊,我家裡那幾個還說他們都不知道蘇晚這麼厲害呢,你家閨女這麼爭氣,可真是給你長臉。」另一個人附和。
陳蘭蘭打出一張二筒,臉上全是得意,「她一個女孩子,一天天拋頭露面不幹正事,都是你們抬舉。」
自從柳雲昭的電影讓蘇晚大火後,她就得到了不少身邊人的讚揚,原本她還以為這些人在諷刺自己,沒想到他們是真心實意在誇獎蘇晚。
她一貫認為,女人事業再成功,最後都要嫁人的,嫁地好比什麼都重要。
要不然等熬到三十幾歲成了大齡剩女,要麼就只能找個差勁的將就,要麼優質男都只剩下二婚三婚,到時候一輩子不就毀了嗎?
張蘭蘭不認可蘇晚在娛樂圈浪費光陰,但是現在蘇晚正火,她到哪裡都非常有面子,一時間對女兒拍電影的怒氣也少了好些。
她當著幾個麻將搭子的面,打了個電話給蘇晚,並且開了擴音,話裡是習慣的命令語氣。
「明天晚上你陳阿姨家有個宴會,你和我一起去。」
張蘭蘭眼角掃過了桌上一個一言不發的女人。
她和這陳藝斯一貫不對付,現在乘著這個機會,可得好好揚眉吐氣一番。
「媽,我還有事,去不了。」蘇晚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蘭蘭尷尬地笑了笑,「唉,這孩子最近忙,能理解啊,咱們繼續打牌。」
她心底暗罵蘇晚一聲,果然是女兒,一點都不如兒子好,這個白眼狼竟然當眾下她面子。
幾個富家太太相視一笑,繼續打起麻將來。
這邊,蘇晚癱到在臥室沙發上。
她自然知道她媽找她是什麼原因,她幾乎能預見到如果她去了宴會,張蘭蘭一定會像炫耀的珠寶一樣,將她介紹給那些朋友們。
蘇晚不懂,她明明是一個有感情的人,為什麼媽媽總是要將她當做一個工具?
難過了十幾二十年,現在蘇晚反而沒有感覺了。
她壓抑窒息的人生,因為柳雲昭的到來,有光從縫隙中照了進來,那人那麼明亮耀眼,是她荒蕪的心田上唯一的百合花。
電話緊接著又響起,蘇晚本來以為還是張蘭蘭的電話,但沒有想到竟然是溫康。
她嫌惡地結束通話電話,但電話接二連三響起,她不耐煩地按下接聽鍵,「什麼事?」
「柳雲昭出事了。」溫康像是喝了很多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