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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寒心不在焉地喝了幾口,起身拎起書包出門。
周嫂見他開門,看了眼時間「還早著呢,才六點多。」
程寒嗯了聲,沒應她。
程寒去車庫看了眼那輛電瓶車,除了尾部有輕微劃痕外,整個車身保持得很完整。他摸了一把,座位上還有些許水漬,看起來是被人特意擦拭過。
「哥,我那輛電瓶車怎麼樣了,沒缺胳膊少腿吧?」
秦銘擔心他那輛電瓶車的安危,一大早就打電話來問候程寒。
程寒沒理他,只是將鑰匙插上,擰動開關。
秦銘在床上打著哈欠,聽見耳邊傳來呼呼風聲,知道他肯定又開了擴音。
秦銘特意扯著嗓子喊,「哥,我那輛車沒壞吧?」
程寒戴上一隻藍芽耳機。
「好得很。」
秦銘鬆了口氣,睏意還未消散,聲音都有些朦朧,「你怎麼起這麼早,又去送夏殊上學啊?」
「放屁。」
秦銘笑得意味深長,「那你起這麼早幹嘛?」
「滾。」程寒不耐煩地打斷他,「你是不想起床了是吧?」
秦銘不再調侃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還早,那我繼續睡會兒,七點再起床上學。」
說著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沒聲了。
程寒本想掐斷電話的,那頭忽然又冒出聲音,「等等,差點忘了個事。」
秦銘艱難地從被窩裡探出頭,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語氣有些認真。
「哥,昨天你是不是去找沈嶠了?」
程寒沉默了幾秒,隨後回應,「就聊了會兒。」
秦銘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他重重嘆了口氣,搖頭,「他什麼德性你不清楚嗎。」
「他就他媽一小心眼,多久的事了,還耿耿於懷。」
昨天班上幾個愛湊熱鬧的哥們告訴他,說有個外校生闖進來,抓著沈嶠揍了一頓。
沈嶠也不讓別人幫忙,就硬捱揍。
被人揍得鼻青臉腫,都流鼻血了也不還手,還擱那笑。
秦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人肯定是程寒。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昨天趕早回去睡了個回籠覺,醒來已經中午,於是索性請了一上午假,下午才去上課。
結果一到學校就聽見這麼個訊息。
不過讓他不爽的倒不是這個,而是——
「你打架怎麼不叫上我?把兄弟當外人是吧?」
程寒繼續沉默。
秦銘就接著說,「你要是看他不順眼,我幫你教訓他,你可別被你們學校逮住。」
他知道程寒那所學校,對國際生管得並不算嚴,但很注重紀律形象。
要是知道程寒在外校和人打架,搞不好會直接把他開除。
秦銘倒是無所謂。
打架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學校的處分他更不當一回事,反正畢業後也是繼承家業,家裡人把他的路子都鋪好了,根本不用擔心在學校裡犯事。
但是程寒不一樣。
他知道程寒父母是打算把他送出國的,可不能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
秦銘起床叼了根煙,「不過沈嶠那小子也確實欠揍。」
說實話,他也看沈嶠不順眼很久了。
自從沈嶠和他們關係鬧僵後,一直以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
沈嶠那小子仗著自己長得帥,背地裡不知釣了多少妹子,其中就有他前女友。雖說分手有半年了,但知道前女友倒貼沈嶠,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爽。
他承認,沈嶠撩妹是有一手的。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算計到夏殊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