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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管家?”
一個男子柔美婉轉的聲音響起。
餘敬惜看到一個撐著油紙傘,一身素白布衣的男子站在路中央,過腰的長髮鬆散的用髮帶束著垂在胸前,沒有梳任何髮髻。
作者有話要說:
☆、簇竹箋
“四哥兒,這是來客了?”隔壁陳舊的院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婆婆探頭出來打量一行人。
“嗯,三婆婆一個人在家?巧茹姐姐呢?”
“到前村老宅去了,今兒個不是族裡訂租子的日子嘛。”老婆婆嘆口氣:“唉,這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快,帶客人進去。”老婆婆掩上半扇門:“這秋雨涼得很,早些換了溼衣裳。”
被叫四哥兒的男子低聲應著,推開院門。
普通的農家小院,又比普通的農家小院大上不少,院子前面就建了牲口棚,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子快步跑過來接過木姨手中的韁繩。
“這是我家八妹。”男子推開正堂的大門又小心的扶著屛兒從車上跳下來:“幾年不見,木管家怕是不認得了。”
女子有點悶,也不說話只是衝木姨點點頭。
“哦,是你家的八姑娘。”木姨上下打量了一遍:“日子過的快,幾年不見這是已經娶夫了吧?”
四哥兒頓了頓,領著眾人往西廂房走去,一溜兒七間土房難得是小青瓦頂的,在農村已是少見。
“先燒些熱水洗洗吧,這秋日的雨可容易受涼。”四哥兒指點了澡房的方向又對屛兒說:“要是不嫌棄就將就用用我的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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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水淹過肩膀,鼓盪的波紋像是輕輕按摩的手掌,隔著窗透進的雨聲似乎變得不真實,餘敬惜向後倚靠,頭枕著木桶的邊緣長舒了一口氣。
“這個村就是夫主大人當年孃家在的村子。”木姨側過頭望向相鄰浴桶裡的小姐:“夫人在小姐小的時候還帶小姐來過一次。”
“我不記得。”
“自是不記得的,小姐那時不過兩三歲。”木姨接著說道:“那年房家族裡要收回夫主大人家的老房子,讓夫人來取夫主大人的遺物。”
“我、、父君家裡還有其他親人嗎?”
“直系的沒有,但是隔房的總有些。這個村子裡大多都是姓房的,跟前村都是房家一脈分出來,要算親戚怕是七彎八拐的總有些關係。”
“恩,要算起來餘夫主我應該叫一聲堂兄。”說話的是蹲坐在一旁燒火的八姑娘:“四哥與餘夫主自小要好,我比他們小許多,等我懂事的時候餘夫主已經出嫁了。”
餘敬惜見她不過比自己大幾歲卻跨著輩兒,感覺有些怪異。
“就是剛剛領我們進來的男子?”
“恩,那就是我四哥。”
餘敬惜再次感嘆這裡男子的天生麗質,那男子一襲白衣娉婷婉約,真看不出是與木姨她們年齡相仿一輩的人。
“我剛剛留意到他穿了一身白色布衣,好像腰帶也是白的。”白色布衣不奇怪,但是沒人會故意穿白布衣而束白帶,那一般是喪服的裝束。
“小姐剛剛也見他散著發,四哥兒是個寡夫。”木姨壓低聲音,不過屋裡靜謐再低也能聽得清楚。
“咦?陳相公不是梳了髮髻麼?”
“嫁過人的才會梳髮髻,四哥兒守的是望門寡。”
餘敬惜嘆息一聲,這世道對男兒總是不公平的,寡夫再嫁受人詬病。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木姨立刻轉移話題:“今年雨水不錯,從洛陽一路看過來到處都豐收了,涇縣今年收成也不錯吧?”
“恩,收成不錯。”八姑娘填一把柴火頓了頓再接著說:“只是我們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