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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女子上門看望兄弟,男子不會再回孃家拜見。
至於外家的女子給姥姥姥爺上墳,更是聞所未聞。
雖然聞所未聞卻也沒明令禁止,房家族長得罪不起餘敬惜,沒見王家的管事都恭恭敬敬的麼。所以心裡一面嘀咕這樣那樣,一面還是引了餘敬惜一行人往祖園山上走。
餘家夫主的父母不是什麼大人物,一輩子老實巴交的農戶,餘夫主十歲的時候他母親就病逝了,後來又過了三年父君也跟著病逝,接連不斷的看病吃藥不但花光了積蓄,便是倖幸苦苦攢了幾輩人,才買下的幾畝薄田和宅基地也賣給了族裡。
餘夫主接了村裡一個杜家外來戶的聘禮給父君下葬,杜家的獨女是四鄰八村有名的混混,族裡也不願惹麻煩就答應讓他出嫁前繼續住在老宅裡。
那時候後山還沒遭山火,餘夫主幫著族裡上山修樹,將砍下的枝椏揹回來,樹皮剝下來製紙,粗的枝椏用來製作手串、木簪一類的小飾品,一月也有十幾二十個銅子兒用來餬口。
日子辛苦卻也不是活不下去,但讓人難以忍受的就是杜家混混三天兩天上門來騷擾,村人也少有幫他出頭,畢竟兩家是過了定的,他遲早是杜家的媳夫兒。
以往常幫他出頭的是三冬姨家的四哥兒,他倆從小就要好跟自己的怯懦不同,四哥兒從小就是個潑辣的,三冬姨過世後姨夫生了八姑娘也一直下不了床,全靠四哥兒帶著弟妹們支撐著小旅店。
說是幫他出頭,也不過是拿這掃帚堵在門口叫罵一陣罷了,而將那混混打得鼻青臉腫還是頭一次,出手的那位女子據說是投宿在旅店的客人,常來村上採買的製紙世家貴女。
起山火那晚明明沒有打雷,他記得天氣有些悶熱便開了窗和四哥兒一面做針線閒聊,一面看著五哥兒牽著八姑娘在院裡學走路。
手掌上白日裡砍樹枝扎進了不少木刺,四哥兒一面絮叨著,一面小心的藉著油燈昏暗的光線幫他往外挑,印紅半邊天空的火光被村人發現時,小山已經被火海吞噬了一角。他想起白日裡剛砍下的樹枝,如果燒掉了這個月豈不是要斷了口糧?
趁著火勢還沒蔓延過來,兩個男子毛著膽子上山將白天砍的樹枝往家搬,村民們敲著破鑼四下奔走,這小山怕是保不住了,唯有從旁邊山坳處伐木隔出防火道,才能保住別的山林不會被牽連。
健壯的婦人們都上山砍樹,留下的男子將老人孩子聚在一處,人人面容愁苦心神焦慮,幾個人安撫著六神無主嚎啕大哭的五哥兒,他四哥和隔房的堂哥上山到現在沒回來呢。
“後來夫主大人從山上救下了夫人,據說四哥兒也救了一個女人,不知道是誰。”木姨扶著一旁的樹木喘息:“夫人為答謝夫主大人便送來銀子退了杜家的婚事,半年後更是迎了夫主大人過門。”
“那杜家真正是個禍害。”旁邊陪同的房家一位族老介面:“那杜家獨女偷雞摸狗、酗酒鬥毆攪得四鄰不安,據說跟她那死鬼老孃一樣才會人從原來的村裡趕出來。她那老爹也是個混不吝,退了婚事以後又到四哥兒門上糾纏,鬧了一兩年最後到底是把四哥兒給聘下了。”
“四哥兒是個命苦的。”現在的族長是個三十多的女人,當年那事出的時候她還在外求學:“過了定沒兩月杜家混混喝醉失足落水淹死了,杜家老爹逼著四哥兒守這望門寡,族老上門說合了許多次,但杜家只剩下這一個孤寡夫也不好相逼,最後四哥兒自己也就應下了。”
“杜家那老鬼死了也有幾年了吧?”先前的族老道:“前幾年聽說有人上門給四哥兒說親,也不知道最後怎麼不了了之了。”
“哪裡是什麼正經親事?”族長搖頭:“說是給家商人做侍君。”
族老想繼續說,這四哥兒年紀也大了,望門寡也是寡夫不是?而且家裡開著旅店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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