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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緊閉的房門,心裡就轉出幾個念頭,離開去連夜佈置,打算儘快解決戚顧二人之間這些個齟齬。
戚少商跟顧惜朝自然不知道白璐正一門心思要說和他們兩個,此時閉緊了房門,都有個好好就此局面談一談的心思。可惜江橋給他們兩個綁的鏈子拉直了也就勉勉強強到一尺,兩人要隔著桌子擺出兩軍對陣旗整馬肅殺氣凜然的架勢實在不容易,最後只能並排坐在床沿,一人拉著鎖鏈的一端,各自打著腹稿待會兒要如何交鋒。
戚少商心裡憋了千百個問題要去問顧惜朝,率先搖了搖鏈子:“近水山莊的事你涉足了多少,不是江點紅找你去的,對不對?”
他心裡七上八下,去赴宴之前他曾試探白璐,確定了顧惜朝確確實實同白璐有往來,當時他還心存希望能把顧惜朝拉到一條船上。可是當夜混在人群中的可疑之人卻不止顧惜朝一個,他實在不能對顧惜朝放心,時刻關注,一有異動就追了出去,誰知出手的卻不是顧惜朝。但要說顧惜朝是特意來引開他的,事後近水山莊又撇開白璐使勁把此事往顧惜朝身上安,最後還祭出一個鎖鏈來,這個事情就耐人尋味了。
戚少商能夠往最好的地方想,也能夠往最壞的地方想,但顧惜朝不給出一點表示,他什麼都不敢想。他盯住了顧惜朝,心想這人此刻已被鎖得牢牢的,再沒地方逃跑,今夜必定要從他嘴裡挖出幾句實話來。
“……不是。”顧惜朝照實說了,心裡有些鬱悶。他原本想得挺好,戚少商去查殺人兇手,他去查幕後主使,雖然免不了有交集,但仔細一點還是能避開的。他並不願意與戚少商對陣,雖然那種感覺讓他心魂悸動血氣翻湧,但也正是這種悸動與震顫讓他心生怯意。
他恐懼於戚少商對自己的影響居然如此深重。
然而事與願違,江橋顯然不知從哪裡得到了顧惜朝前來相助白璐的訊息,設計讓戚少商牽絆他。這樣一來,不僅顧惜朝原先的安排施展不開,他更是不得不選擇跟戚少商交一部分底,共結此案了。
戚少商繼續搖鏈子:“也不是江橋?軍中的兇案究竟跟你有沒有關係,你如何會在此處,到底想要些什麼?”
“我說這些都與我無關,你信不信?”顧惜朝拉直了鏈子省得它被戚少商搖得作響,“如今我們既然綁在了一條繩子上,我跟你一起查這個殺人案子的兇手,但是相對的,你要幫我保住白璐,有人想動他。”
“白璐是江寧知府,世家子弟,動他有什麼好處?”戚少商以為他的意思是白璐性命堪憂,自然不信,“我不信有人大費周章把你從牢裡撈出來就是要你來做個暗衛,況且諸葛先生找過你,你都沒有答應。”
顧惜朝心道你諸葛先生未必在這事情裡參一腳,卻不妨礙他有所保留不讓你幫著白璐,也不肯仔細分說,只看著眼下形式講:“誰叫你丟了逆水寒,如今連個小鎖鏈都劈不開了,你要是不願意我幫你查,那我也不管,你自己想辦法去問江橋討鑰匙吧;要不然來日息紅淚來跟你重修舊好,你卻還要帶著我一起,那場面就不好看了。”
戚少商聽他陰陽怪氣提息紅淚更是不快,壓著怒氣問他:“跟紅淚有什麼關係,她現在歸小妖管。你不要東拉西扯,我就問你是哪怕又要賠命進去也不打算說實話了?”
顧惜朝道:“我就是又賠了命也不要你管,正好晚晴剛去,我辦完這事如果能跟她重聚,也是美事一樁。”
他說到後來,臉上居然浮出愜意與舒心的神情,彷彿談論的真真切切是與愛妻的聚首,而不是陰司地府。戚少商手上一使勁就把他拽得撲在床上,不等他直起身就抽出佩劍壓在他頸間,咬牙道:“你真想死,我就給你個痛快,可惜你要下地獄,你夫人卻不會在地獄等你!”
顧惜朝變色:“只管動手,可惜就是殺了我砍了我的手,這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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