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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商,他看顧惜朝的眼神跟看息紅淚一樣?”
“那倒不一樣,”赫連春水說,“他看紅淚,都沒用過那種眼神——要不要我給你示範一下?”
白璐哈哈一笑給他滿了杯酒,只當是席間說笑。
到了數月後,戚少商跟顧惜朝陸續來到江寧,白璐更是覺得赫連春水當初是在說笑了。這兩個人雖然顯得看重對方,但神態裡並無一絲狎暱,反而風姿各異相持不下,不見面時候還好,見了面總要互相拆臺,怎麼看都不像是溺於私情黏黏糊糊的樣子。況且他們兩個雖然一明一暗行事,但見識手段很有幾分默契,因此白璐更傾向於相信王半山講他們若非局勢所累必成知交的話是真。
此前白璐一方面自覺手段閱歷不如他們兩人,另一方面欽佩顧惜朝點探花那篇文章多年,也愛看他跟戚少商相爭,就沒多參合他們之間的事情;但從昨晚的事來看,不管是在近水山莊還是回了府邸,戚少商跟顧惜朝之間的這種爭鬥顯得有些太認真了。
白璐一心緩和他們兩人之間氣氛,想起赫連春水當時講的逆水寒案內情,主意打到了炮打燈上;但他這裡地處富饒,這種粗糙劣質的酒一時還不好找,天一亮他就派了人去全城蒐羅,都正午了才帶著酒回來;好在戚少商跟顧惜朝昨天夜裡大概也談了很久,這個時候還沒起床出來。
他把兩壇酒擺好,弄了幾個下酒菜,邊打著腹稿邊等戚顧二人。
結果一直等到了黃昏。
白璐一拍桌子:“去叫戚捕頭跟顧公子起床!這個雞絲好吃,再來一碟!”
顧惜朝從來不知道什麼叫一夜安眠,不管是在晦暗的童年還是成長後的流離,睡眠對於他都是一個為了維持生存不得不進行的停頓。無論是他的處境還是心情都不容許他享受這種停頓,他會為被睡眠佔去籌謀的時間而愧疚,會因為焦慮或迷茫從睡夢中驚醒;認識戚少商之後他發覺醉酒能讓他睡上很久,可是這種睡眠裡往往充斥著各種不愉快的夢境。
但是今天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感到很痛快,他頭腦清明,通身舒暢,也沒有什麼噩夢叫他胸中滯澀。
戚少商在他邊上動了動:“還是鬧醒你了?剛剛白大人派人來叫我們去吃飯。”
他這麼一說,顧惜朝也覺得有些餓,順勢坐起,卻發覺他的手還跟戚少商連在一起。
不是被鎖鏈扣住的那種連在一起,是戚少商依舊握著他的手。
顧惜朝看著戚少商:“你……”
戚少商鬆了手說:“你說的對,要你跟我做一路人,是我強求了。難得這次相會,只要你不在我眼前作惡,我們就一道查清這個案子,往後各自好自為之吧。”
顧惜朝原以為戚少商還要繼續昨夜的話題,不想這時卻放棄了,好似一盆冰雪當頭;他也只得咬了下嘴唇,回他說:“難為戚大俠不提你的俠義了,甚好。”
此時他又不覺得餓了,只想趕緊了結這些事,好離戚少商遠遠的:“昨天的事你怎麼看?我跟白璐有聯絡,這次是來保他的,近水山莊裡面父子兩個都是第一次見。”
戚少商心裡一熱,問他:“你為什麼保白璐?”
“別人許了我好處。”顧惜朝冷語道,“前幾天我查了白璐身邊,清出去幾個人,估計被想整治他的人發覺了。但是昨晚那麼大陣仗,卻只針對我,有些可疑。”
他這樣公事公辦的語氣,戚少商也不願意再問,回想昨天:“除了你跟後面指認你的那人,那天侍衛裡還有一個武功高強的。”
顧惜朝踢了戚少商一下,讓他挪開好給自己讓路下床:“今夜我們去一趟近水山莊,他們恐怕覺得我發現了什麼,臨時把折騰白璐的這一套按到我身上來了。”
戚少商閃身看顧惜朝一身衣服皺巴巴地爬起來:“不錯,如果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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