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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為兒女考量。若有難言之隱,但說無妨。”
皇后也是有心施以援手,畢竟在後宮之中與其餘夫人相較,她是半點優勢不佔。不與東宮聯手,難道要她委身華夫人之下?
廉幽谷見殿內無人。這便不再三緘其口,而是開門見山道:“兒臣想問母后,母后對北周究竟是抱著何種感情?”
皇后望著殿堂下這張雅緻娟秀的臉孔,登時心口一揪,指尖不自覺抓緊椅臂上的鳳雛雕木,失聲道:“太子妃,你在說什麼?”
廉幽谷起身上前了三步,倒不是為了逼她,而是出於誠懇用心,“母后可知前朝如今朝不保夕,時時便要大權旁落了?”
“太子妃慎言!”皇后眼觀四周,窗帷紗幔隨風拂動,半個人影不見,心緒這才稍稍平和,“北周建國才不過十餘年,正當國運昌盛之時。前朝有皇帝坐鎮,又有百官輔國,何來旁落之說。太子妃勿要聽傳流言,止於本宮爾,再勿亂議國政,知道嗎?”
廉幽谷搖頭,聲音稚嫩又帶著幾分凌厲之勢,“母后若知北周,必定知道仍有半壁江山為他人挾持;母后若知父皇,必定知道父皇接盛京之降,其實不過是不得已為之。”
“太子妃……”皇后臉色慘白,儘管想要阻止這些話從她嘴裡出來。但這許多的事實早在她自己心裡梳理過一遍又一遍,勿須她字句告知。
“國之將危,母后難道感覺不到嗎?還是因為國不將國,所以您心繫的並不在此?”廉幽谷連番追問,措辭激烈。幾度話至嘴邊,險些以“戎夷公主”的過去與之攤牌。
皇后深知其意,被逼到退無可退,唯有擲地重聲道:“本宮,自然是北周皇后。”就算她膝下無子,就算她過錯有失,她仍然是北周明媒正娶,舉國無雙的一國之母。這些年來,她從未質疑過!
廉幽谷喜極而泣,終是長長跪於她前,“那就請母后幫幫北周,幫幫北周的萬眾子民。解救他們於水深火熱。”而後跪伏在地,衷心懇求。
這一瞬間,皇后恍惚回到二十多年前。初嫁北周之時,也曾滿懷憧憬,致力於兩國民眾休養生息;也曾勤民愛子,坐好這皇后之位受世人愛戴。
然而世事無常,當臣民與同胞兵戎相見的那一刻起,這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太子妃須知後宮不得干政,本宮能做的亦十分有限。”
雖然不是滿口答應,但這句話,無疑是鬆口的跡象。廉幽谷大喜,早已想好應對之詞,正欲侃侃而談。
誰料正在這時,廉幽谷五臟狠狠絞痛了一番,有什麼部位似被繡針紮了下。之後心臟沒有規律地急速跳動,只短短一個來回,渾身血脈亂竄,她身子就支撐不住,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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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她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安置在了皇后的寢宮。醫官出去開藥,屋裡宮女內監都被皇后摒退,床榻邊只剩皇后並個嬤嬤在側。
屋子裡光線昏暗,嬤嬤的臉顯得蠟黃又枯燥。廉幽谷從床榻勉強坐起,只覺得這氣氛不對頭。
皇后的神色和方才的鬆動不同,眉宇間悉數是些猶疑。那個嬤嬤更不必說,唇線緊抿,神情更是陰暗。
她暗暗懊悔,怎麼早不暈倒晚不暈倒,偏偏趕在大功告成之時來這麼一出。白日裡又哭又勸的,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照這個勢頭,只怕要付諸東流。
誰料意外之事又發生了。皇后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你說的要求我都答應。”廉幽谷一愣。
她接著道:“只要太子妃將肚子裡的孩子交由本宮撫養,別說這一件,就算將太子扶持上位,本宮都一律答應。”
☆、四方來賀
殷世煊幾乎是在收到訊息的第一時間趕到承明殿。
廉幽谷窩在床上一言不發,愣愣望著帷帳,屋子裡只有皇后與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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