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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誰敢在薄夜衾的面前說一句大聲的話。
而現在顧妙妙就差指著薄夜衾的鼻子罵了。
完了完了!
顧妙妙一定會死的很慘!
果不其然。
當顧妙妙的話音落地以後,謝洋明顯就看到薄夜衾那張英俊的臉,面若寒霜。
明明現在不是冬季,可卻讓人感覺身處萬年冰川,冷到讓人快要窒息。
顧妙妙自然也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寒意。
可她並不怕。
她曾見識過許多走投無路的人,身上所爆發出來的戾氣與殺意,也曾在實驗系統教的那些知識中,一次又一次的遊走在死亡邊緣。
所以,面對薄夜衾巨大的威壓,顧妙妙不僅沒有被嚇到,反倒與他勢均力敵的對持著。
謝洋都驚呆了。
這麼多年來,他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人的氣場,和薄夜衾不差上下!
尤其是這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
就在謝洋覺得他們倆要大眼瞪小眼瞪到天昏地暗時,卻見薄夜衾身上那股冰冷的氣息,突然就軟了下來。
「好。」
而顧妙妙也笑了起來,身上的強壓氣場消失的無影無蹤,軟萌的樣子,可可愛愛。
她像是安慰著以前的那些徒弟一樣,揉了揉薄夜衾的腦袋。
「這才乖嘛!」
謝洋已經不知道自己的下巴掉了多少回了。
俗話說,男怕摸頭,女怕摸腰。
顧妙妙這簡直就是在扒老虎毛,哦,不,是坐在老虎頭上耀武揚威。
可關鍵他看著薄三叔一點也不惱怒,反倒還有那麼一丟丟的享受。
在餐廳等餐期間,顧妙妙去了一趟衛生間。
也是趁著這個時候,謝洋小聲說著。
「三叔,你該不會是禽獸的喜歡上了一個小姑娘吧?我和你說,這可不行,你今年都二十六了,人家看著才十四五六的樣子,可不能喜歡,犯法!」
薄夜衾用著死亡凝視的眼神看著謝洋。
「你很閒?北極挖礦的那個專案,我覺得你很合適。」
「我錯了三叔!」
謝洋連忙跪下哀嚎:「我再也不胡說八道了,你就饒了我吧,嗚嗚嗚……」
他才不要去那鳥不拉屎的北極!
薄夜衾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謝洋知道,這是薄夜衾不打算再說的意思。
等顧妙妙回來時,菜已經上齊。
謝洋熱情招待:「小妹妹,這是浪漫國空運過來的鵝肝,可新鮮了,你嘗一嘗!」
說話間,還特意切了一塊鵝肝,想要餵顧妙妙。
顧妙妙皺眉。
「謝謝,我自己來。」
雖然這十年來,她一直都在山上。
可是這每個國家的禮儀,系統還是有教她的。
畢竟,禮儀也是一個學習術法。
只見她兩手放在餐桌上,而兩肘並沒有放在桌上。
她放下刀叉時,叉子放在餐盤上,而刀放在了餐桌上。
而當薄夜衾端起一杯果汁給她時,她動作文雅,卻又將那果汁一飲而盡,還對薄夜衾道了謝。
謝洋瞪大了眼睛,這是浪漫國古時候宮廷的餐飲禮儀。
浪漫國的古典就餐禮儀中,當主人敬客人喝酒時,客人需要將酒一飲而盡,不然,就是不尊重主人。
這個顧妙妙,竟然還會古典禮儀!
薄夜衾也是有些意外。
隨即又覺得,好像也正常。
畢竟他沒有調查出來的那十年,她有什麼經歷,他和謝洋誰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