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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那個讓我鄙夷的土財主。他哭號著爬到蛟爺跟前,邊哭邊大喊道:“蛟爺,你們放過我吧,我是被他們逼的啊。”
蛟爺提起魚稜就向他紮了過去,魚稜扎進了土財主的肚子裡,他死死抓住魚稜,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哭嚎,逐漸聲音微弱了下去。
我看到這裡,暗中嘆了一口氣,雖然明知肯定會是這樣的結局,心裡還是莫名其妙湧上一股悲涼。蛟爺連一眼都沒有看那土財主,對他的慘叫聲也是充耳不聞。這場以少對多的戰鬥我們這邊也有損傷,蛟爺、七哥還有一個淘海客身上都掛了彩,還好都是些小傷,不是很嚴重,但蝦仔和另一個淘海客都死掉了,黑皮蔡和全叔倒是毫髮無傷,不得不佩服這兩個惡棍奸猾過人,這種情況下也能安然無恙。
不過總體說來蛟爺這邊以少對多,能贏得這麼徹底,還是很不容易的。說實話,看到這樣的結果,我心裡也是一塊石頭墜了地,但蛟爺臉上絲毫沒有大局已定的輕鬆,也不管腿上的傷口,被另一個淘海客扶著,反而神色凝重的看著渾身是血、坐在地上的鐘燦富。
鍾燦富渾身是血,被魚叉刺穿的大腿不停流出鮮血,把身下的一大塊船板都浸溼了,和其他嚎哭悲鳴或者磕頭求饒的乘客不同,他雖然傷得很重,面色慘白,卻一聲也沒吭,神情複雜地打量著蛟爺。
蛟爺嘆了口氣,向著鍾燦富問道:“為什麼?”
這也是我心中的疑問,鍾燦富卻慘然一笑,答道:“蛟爺,十五年前我年紀還小,僥倖活了下來。這次我肯定活不下來了,不如搏一把,反正多活了這麼些年,就當白賺了。”
這兩句話,我隱隱聽出是當年的事,但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蛟爺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卻沒有打斷他。
鍾燦富咳了幾聲,繼續說道:“我阿燦對蛟爺你算的上是忠心耿耿,但我太瞭解你了。福昌號現在這樣子,就算能到那裡,也剩不下幾個人了。我可不像去補那些空位……”
說道這裡,忽然一道白光閃過,鍾燦富的聲音變成了慘呼,蛟爺手裡的魚梭已經扎進了他的腹部。
鍾燦富嘴裡不停往外流著血,嘴裡含糊的說道:“蛟爺……沒用的……現在……人不夠了……”頭一歪,再沒有了動靜。
蛟爺靜靜看著鍾燦富的屍體,忽然冷冷地道:“燦富,你不懂,我和原來已經不一樣了。”
我看著死去的鐘燦富心裡一陣發寒,我並不瞭解他,對他的印象也非常糟糕,因為他總是找我的麻煩。但他最後說的那句話,還有蛟爺的回答,突然讓我感覺到莫名的恐懼。
船上的局面雖然得到控制,但還需要善後,我站在那裡,忐忑的猜想著蛟爺他們會怎麼處置剩下的人。蛟爺先走上前,把鍾燦富屍體上的魚叉拔出來,然後一腳把屍體給踢下了海,忽然轉頭看著我,指著那些跪在地上的乘客,對我說道:“閩生,這幾個人你來解決。”
這一句話讓我的心沉了下去。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即使再也不想去做,也無法再逃避了。
那幾個人已經嚇破了膽,幾個大男人跪在那裡,機械地磕著頭,嘴裡不停求著饒。我從內心深處是覺得他們很可憐的,這些人原來只是本分的普通人,雖然刻薄寡義,也會落井下石,但在這個時代也沒什麼好更多指責的。如果是上船前的我,也許會怒斥他們的卑劣行為,然後轉頭向蛟爺他們求饒,希望能留他們一命。可現在的我已經不會這麼幼稚,再去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更重要的一點,既然已經徹底決裂了,那麼這些人必須得死。
回頭看了一眼阿娣,她抱頭坐在船板上,不知道是不是在哭。形勢逼人,我們沒有辦法阻止這些血淋淋的東西被她看到,所以看到蛟爺過去把驚恐得渾身顫抖的阿娣抱著,輕聲安慰著,我只能略帶愧疚的轉過頭,忽然也有種心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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