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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喝酒。”
希羅斷然拒絕,今晚,至少有一個人必須保持清醒,那個人,絕不可能是雷漠。
“沒人陪我喝酒,沒人!度恩!麥加!査吉!你們都跑哪兒去啦!”
雷漠摔了酒瓶子,搖搖晃晃地在客廳裡大聲呼喊。
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裡過夜。是時候打個電話讓男孩們過來接手了,於是,她走向沙發旁的話機。不料,他冷不丁衝了過來。從背後緊緊抱住她。
“別走,不許走!”
希羅腳下沒站穩,一個踉蹌,倒向沙發。
“雷漠!別這樣。”
她必須翻身起來打電話,可是,雷漠不放她走,沉甸甸地把她壓在被酒精灌熱的胸膛下。希羅本能地用雙手擋住了自己的心臟。可是。心跳很清晰,清晰到他不用聽就能觸控到,他的唇就在眼前,醇香的酒氣撲面而來。希羅感覺心臟已經難以負荷。
“你記得我說過的那句話,就在這裡,幾個小時以前。”
是的,他說過,他說如果他真的再也無法找回自己。從此變成了一個平凡人,他會不顧一切!
“我……”
他用手指擋住了她的唇,無比清醒地凝視她迷濛的雙眼。
希羅在他懷裡再一次微微顫抖。
“讓我愛你。”
他俯身在她耳邊說道。
“我要愛你。”
說完,那肆意瘋狂的熱吻便墜落到她早已溫熱微溼的嘴唇上。
他輕輕地抱著她,瘋狂卻又小心翼翼地吻著。僅僅只是這樣吻著,便覺得一切都不存在了,父母、童年、兄弟、若爾、景寒、麥加……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就這樣失憶吧。
他對自己說,並下意識地把她抱得更緊,一如她此刻所期待的那樣。
兩人不知不覺地糾纏在一起,就此變成了一個人,也因為變成了一個人,而沒能發現客廳門口的玄關上的門已經被開啟了。
景寒從門口乾枯的迭迷香花盆下拿出了雷漠家的鑰匙。
那盆迭迷香已經枯萎了,枝杈上一枚綠葉的蕾根都沒有。景寒覺得有點心酸,說好了家裡的花花草草都是由她來照顧的,她太久沒來,於是,它們也便日漸枯萎了。自從上次和麥加談過之後,她沒有再像往常那樣,主動來照顧他,不是因為景寒心有疑慮不願意,而是,失去了雷漠真的打心眼裡需要她照顧的那種自信,雖然這個家,她是唯一可以自由出入的人,然而,那也不意味著她就是這裡的女主人。
不,景寒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即便有,那也是一念之差的幻覺。
“真的不會嫌我煩?”她曾經撒嬌似地問過他。
“女人都很煩,所以,我不在乎。”
景寒一直很想知道雷漠所說的不在乎,只是對她而言,還是對所有的女孩。可是他真的不在乎,一點兒都不在乎,照顧,或者不照顧,他的生活並沒有因為一個女孩的闖入而發生任何變化,除了他家門口的那幾盆花。
她並不是那個能夠改變雷漠生活的人。
景寒直到現在,才模糊地意識到這個事實,雖然,雷漠承認,景寒是第一個闖入他生命裡的女孩,在這之前,他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李度恩一個。
“我和度恩不一樣,從不討女孩子喜歡,從小到大都那樣。”
言外之意是他不會改,也改不了,儘管如此,景寒仍然覺得遇見雷漠是一件命中註定的事,他們之間有著旁人沒有的默契,因此,她心無雜念,從未把內心的那片淨土留給任何其他的人,這便是麥加永遠無法走進景寒心裡的原因,因為沒有人能夠代替一個命中註定的人,只因,他是唯一。
景寒在迭迷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