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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個理由,他沒有對顧湄說。如果說了出來,那也就相當於跟她承認了他對她的那種變態的佔-有欲和控制慾。
世間千千萬萬之人,但你的眼中只能有我一個人。如果有了其他人,他不確定他會怎麼辦。殺盡這天下所有之人?還是先殺了顧湄,然後再自殺?
他妄想用面上的平靜和麵無表情來掩蓋他內裡其實早就已經變態的實質。
顧湄可沒心思來琢磨他心裡想的這些,因為剛剛的那碗避孕藥讓她心裡覺得難受的慌。
所以她比現在的慕容湛更加面無表情的起身站了起來,就想繞過他,然後去屋裡睡一會。
只有睡著了,她心裡那種奇怪的苦澀滋味才會退去。最好醒了過來,她就好好的睡在她家裡的那張床上,眼前的所有穿越就只是一場夢。
可是慕容湛拉住了她。
她回頭看了過來,以為他有什麼話要說,所以就站在那裡等著,等著他到底要說什麼。
但慕容湛只是望著她,定定的望著她,什麼都沒有說。
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難道跟她說,顧湄你的心裡只能有我,所以我寧願這輩子你都不生孩子。因為我怕有了孩子之後,你就不會再只關注我一個人了。
慕容湛其實是一個心裡不健全的人,換現在的說法,丫的就是有那麼點的神經質。只是平時他都用他的那副面無表情來掩蓋住了而已。
顧湄詫異的看著他。大哥你說你這麼拉著我又不說話是做什麼?玩猜謎啊?我可猜不透你心中在到底想些什麼。
所以她掙扎了下,有些不耐煩的說著:“你拉著我做什麼?”
慕容湛的手將她的手腕拽的很緊,她掙脫不掉。
她開始煩躁了。要不是面前的人站著的是太高深莫測,她根本捉摸不透的慕容湛,估計她早就一大腳丫子踹上去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走走嗎?我今天帶你出去。”
憋了許久,他終於憋出了這句話。
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那碗避孕藥的事,又拉不下臉來哄她,他想到了顧湄這些日子一直在他耳邊暗示著她想出去走走的這件事,打算今天就帶她出去玩一玩,就當是哄她了。
顧湄不可置信的望著他,簡直就不敢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在這小院裡待了一個多月了,每天看到的就只有慕容湛的這張沒什麼表情變化的臉。當然,偶爾還是能看到阿青那幽魂般的身影,主要集中在她靠近院子大門或者圍牆的時候,阿青總是會悄無聲息的站了出來,機器人死板似的臉,用特枯燥的聲調說著,小姐,請回去。
顧湄覺得她真心要發黴了。她覺得要是一輩子就只能在這個小院子裡待下去,她肯定會瘋的。
慕容湛除了在床上會說些邪氣的讓她面紅耳赤的話,平常時候根本就不愛言語的。阿青更不用說了,出現的次數本來就少,至於說話,到現在為止,除了小姐,請回去這五個字,顧湄就沒聽到從她口中說出過其他的字。
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顧湄要麼就是待在房裡看小說,要麼就是無聊的待在小院子裡看螞蟻搬家。她覺得再這麼待個幾天下去,她都會喪失跟人說話的功能了。
所以這會慕容湛忽然說要帶她出去走走,她的臉上一掃剛剛的那種頹喪,立即變得欣喜起來。
顧湄就像是一個幽禁在一個小房間裡一個多月的犯人,每天都是那麼無聊的數著自己的頭髮玩,渾然不知道外面是何夕何年。但忽然有一天有個人跑過來跟她說,走,帶你放風去。於是,這個人在她心裡的形象瞬間就高大了起來。
譬如說慕容湛。
她忘了剛剛他還端著一碗避孕藥面無表情的站在她面前的事,也忘了是誰不讓她出這個小院子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