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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生意動
慕容湛最近的過的那叫一個春風得意,風生水起。
自從那晚顧湄恍恍惚惚的對他說了一句我愛你之後,他多日來鑽的牛角尖終於有了出路,整個人看起來那叫一個愉悅啊。連帶著黃一付都感覺到了。具體表現就是,以往每天取他一滴血的時候,恨不得套上個兩件棉襖以抵禦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氣。但現在,咦,這尊菩薩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嘛,甚至有一次還很親切的問著他,一滴血夠不夠的啊?要不要以後每天多給你一滴?
黃一付當時的反應是,捧著碗的手都劇烈的顫了一下,差點就把手裡的碗給摔了。
他老淚縱橫啊。作為一個對醫療事業有著狂熱的鑽研精神的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前段時間為了躲避這尊菩薩天天的跑出去採草藥,夜晚才敢歸家。這不最近天氣漸漸的冷了,身為一個小老頭的他扛不住這些冷,只好又白天窩在了家裡。只是慕容大爺,麻煩你恢復以前的冷麵神形象啊好不好。你這忽然的就從數九寒冬轉變為了和煦春日,小老兒我的一顆心臟每天都不安穩,總怕下一刻你就會大開殺戒血洗四方。
黃一付默默的擦擦眼角的眼淚,目送著剛被取完血的慕容湛離開。
青衣童子在旁邊看著他,忽而問道:“神醫大人,你怎麼哭了?”
感情是剛剛流的眼淚叫他給看見了。
沒人問還好,這一有人問,黃一付的眼淚就又出來了。
“童兒,”他轉身面對著身高只到他肚子的青衣童子,用滄桑的語調說著,“不然我們還是搬家吧?”
“為什麼?”青衣童子仰頭,不解的看著自家滿面神傷的神醫大人。
黃一付舉袖拭淚。該怎麼跟他說,每天他老人家都戰戰兢兢的生活在這低氣壓之下,都快食不下咽寢不安席了麼?只是這尊神他不敢開口送客,那就不能自己悄悄的搬走麼?
但終究紅線蠱的誘惑太大,他捨不得。所以他摸摸青衣童子的頭,和藹的說著:“童兒啊。”
一般他這個樣子做出來就鐵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所以青衣童子立即滿面豎起了戒備之色:“神醫大人,什麼事?”
黃一付的一張滿是皺紋的臉笑的堪比秋日怒放的菊花:“沒什麼大事。只是童兒啊,你能不能去打探下,慕容湛他最近為什麼這麼高興?是他腦子進水了,還是他忽然轉性了?”
“他高興不好嗎?”青衣童子不解的繼續問著。
摔!千年冰川忽然全都化為水了,那整個海平面就要上升多少,又會有多少沿海的地方會被水淹掉?這麼高深的問題我就是告訴你你能明白麼?所以你就不能明白原本漠然如冰的慕容湛忽然轉變為現在的溫雅親切的模樣會是有多麼的嚇人。
黃一付用慈祥的目光看著青衣童子。
有時候,目光比言語更好使。
青衣童子抖了一下,他只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那有什麼好處?”
小氣摳門如黃一付者,平日裡連一個雞蛋都捨不得多吃。所以此時不討好處,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討?
“教你學醫。”
這是青衣童子心心念唸的事。這兩三年來,說的好聽他其實是黃一付的行醫童子,但說白了其實就是一打雜的。小院子裡什麼活都要他來做。學醫一直是他的理想,不然當初也不會巴巴的自薦來做他的童子了。
小拳頭果斷的握起,他目光堅定:“成交。”
顧湄忽然很突兀的就打了個噴嚏。
她舉手抽抽鼻子,有些疑惑。最近她沒感冒的啊,鼻子裡也不癢,怎麼忽然的就打了個噴嚏?
難道是有人想她了?
正在一個個的排查是誰想她的事,慕容湛推門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