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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爸爸還記得凌夜嗎？&rdo;卡爾說著。

哈里斯點點頭，他當然知道凌夜，這兩年青幫的形勢大好都是凌夜的功勞，確實是個很難得的人才。當然，他以前還是穆斐的情人，現在好像也沒結婚。

&ldo;前些天他託我一件事。&rdo;卡爾說著，頓了一下才道：&ldo;他想把穆叔叔搬到la照顧。&rdo;

&ldo;啊？&rdo;哈里斯驚訝了，這凌夜……

卡爾道：&ldo;醫生也曾說過，穆叔叔身體沒有問題了，現在還不醒來是精神問題，換個環境對於他也許會有轉機。凌家現在也己經安定下來，也難得凌夜有這個孝心，只是說照顧治療，la也好還是莊園裡也好，其實並沒有多大差別。&rdo;

&ldo;……&rdo;

頓了一下卡爾看向哈里斯又道：&ldo;凌夜跟我說這事的態度很誠肯，我當時就答應他了。&rdo;

哈里斯臉色稍稍陰了下來，道：&ldo;你答應他了？&rdo;卡爾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穆遠那是他什麼人，怎麼也輪不到卡爾來答應。

卡爾點點頭，有點疑惑的反問哈里斯：&ldo;難道這不是好事嗎，我覺得爸爸也一定會答應的。&rdo;

哈里斯倒是顯得奇怪了，問：&ldo;我為什麼一定會答應。&rdo;

&ldo;首先這是一件好事，穆叔叔一直這樣子，情況就是轉壞也壞不到哪裡去。而聽心理醫生說的，也許到la之後真的會有好轉，要是穆叔叔因此病情有了轉機，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rdo;卡爾說著，又道：&ldo;再者，那位凌先生，我想爸爸也是知道的，他絕對不是不懂事的人。而且爸爸可能不知道，當年穆斐死的時候……凌夜提出來照顧穆叔叔，有一半估計也是因為內疚的原因。&rdo;

&ldo;……&rdo;

&ldo;要是穆叔叔真因為換了地方病症有所起色了，爸爸再把接他接過來，我就不信凌夜還敢不答應；就是沒好轉，照顧個一年半載的，爸爸再把穆叔叔接過來就是了。我相信凌夜就是不看到穆斐的份上，只是看著您，他也絕對不敢慢怠了穆叔叔。&rdo;卡爾說著。

卡爾話說完，哈里斯卻是沒吭聲，雖然不像剛才陰著臉了，但是哈里斯就這樣沉默著，卡爾也有點摸不準哈里斯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事卡爾也曾旁敲側擊問過哈里斯夫人，要說對於哈里斯的瞭解，再沒人比哈里斯夫人清楚。

按照哈里斯夫人的說法是，哈里斯這人也不是沒感情，只是他的感情在他的生命中佔的比重太有限了。就比如說，以前他們說過，要是卡爾喜歡上了穆遠會怎麼樣，哈里斯唯一會做的就是殺了穆遠。

倒不是穆遠做錯了什麼，或者說他認為兩人有jian情多傷到自尊之類的，而是這種事情發生了，穆遠就成了父子親情間的大礙。哈里斯就是再喜歡穆遠，再怎麼樣寵著愛著，哪頭輕哪頭重他也永遠分的清楚。再者說了，哈里斯這種地位的人，他要什麼樣的男寵沒有，當一個男寵傷到了父子和氣，甚至於家族利益的時候，那就沒必要留著了。

&ldo;你知道嗎，我一直認為穆遠會陪我到老的。&rdo;哈里斯突然間說著，語氣很是傷感。

&ldo;我能理解，穆叔叔跟您的時間很長了。&rdo;卡爾說著，完全可以理解，哈里斯本身也不是一個很薄情的人，前提時不要動到他的根本利益，那什麼都好說。

&ldo;三十幾年，快四十年了。&rdo;哈里斯嘆氣，從6歲就跟著他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