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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艷多煙重欲開難，紅蕊當心一抹檀。《牡丹》羅隱

懷此貞秀姿，卓為霜下傑。《和郭主簿其二》陶淵明

無情有恨何人覺?月曉風清欲墮時。《白蓮》陸龜蒙

寫的問題就是，寫文兩小時，查資料仨小時……饒是如此，還有不少bug待修。(抱頭)

第114章

鄭玉衡抬眸望著她, 目光停駐在她的臉龐上。

董靈鷲氣息平穩，看上去似乎真的沒有醉酒, 但她方才支撐著額頭, 閉目養神時，又切實地讓人覺得她累了‐‐自然而然會被人認為這是飲酒導致的疲憊。

她的肌膚仍舊白皙如玉，似乎歲月對這位歷盡霜華的美人也格外善待，但這樣的距離、這樣的相望之下, 鄭玉衡還是能看到她被時光撫摸過的每一寸肌膚, 都早已脫離了青春年少四個字, 甚至彷彿有什麼沉重的東西覆蓋在她身上, 蠶食著董靈鷲軀殼之下的魂魄。

權力的外放、連日的休息, 她逐漸為自己思考的轉變……這就像是將一件華美而腐朽的衣衫，從她身上剝離，到這十幾盞酒水之後, 忽而到了一種返璞歸真的境地，將&ldo;太后&rdo;的痕跡一點點流淌卸去, 重新露出&ldo;董靈鷲&rdo;的一絲一縷。

她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順著他弧度自然的下頷，聲音微啞地道：&ldo;誰給你出的主意, 你還沒說。&rdo;

鄭玉衡喉結微動，道：&ldo;……崔內人。&rdo;

&ldo;我猜到了。&rdo;董靈鷲道, &ldo;你在慈寧宮雖有幾個朋友, 但大多數人顧忌你的身份，不敢結交，縱然結交, 也心地不甚純正, 所以認識你的這幾個人裡, 唯有她的膽子心性最符合。放心，我不會責罰她。&rdo;

鄭玉衡誠然相告也是因此，他相信檀娘不會因為自己的魯莽責怪崔靈，只是方才席上稍微猶豫，而後的氣氛便不適合繼續說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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