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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人懸在了欄杆上頭,只要他微微一用力,就可以把她的大半個身子都送出去,凌空在海面之上。
緊咬著嘴唇,顧薏狠狠的瞪著面前和她處於同一高度的男人,不再說話,只是一雙手漸漸握緊,使勁抓住了身下的欄杆。
男人的大掌捏著她的腰,穩穩的,很有力,似乎是挺滿意她的態度,他淡淡的笑了一下:「因為很危險,就像現在這樣。」
搞了半天,他這是在給她做現場示範?
顧薏咬牙:「沒有人會像你這樣,把一個舉起來往出扔。」
這人的手卻忽然又向上一提,海浪潮濕的氣息便貼上了她的後腰,彷彿下一秒就會淹沒過來。
「放我下來!」這種身不由己,隨時都會置身於危險狀態的感覺並不好受,顧薏忍無可忍,低聲喝到。
「會有的,對你不懷好意,心存惡唸的人,他也許會趁你探身的時候,輕輕往外一推,把你推進海里,然後轉身走人。」
男人這才放低手臂,將她穩穩的放在了地上,而後後退一步,直直的盯著她:「你知道嗎,海上是最能神不知鬼不覺,除掉一個人的地方,屍體只要往海水裡一扔,再找回來的機率幾乎為零,不要輕易的跑到欄杆邊上,更不要在沒有人的時候在偏僻的地方停留。」
他這一番話說的很是嚴肅,說完之後,便利落的轉身走人。
顧薏腳踩在實地上,還略微有些晃悠,走了幾步直接追到他的背後:「喂,你就這麼走了嗎?你剛才的做法很莫名其妙,應該向我道歉!」
也許是真有些生氣,她的語氣裡透著一股寒意,整個人的氣場都冷了幾分。
但男人卻根本不在乎這個,轉身掃了她一眼,他說道:「小孩子好奇,總是接觸危險物品的時候,大人會怎麼教育?」
「你什麼意思?」隱約聽出了些深意來,顧薏更是生氣。
「應該大大方方把他帶到這些危險物品前頭來,讓他伸手摸摸,親自感受一下,疼了,怕了,這才會在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以後再不會犯。」
那人單手插兜,慢悠悠說出答案。
「你……」顧薏張張嘴,平生第一次語塞。
片刻,她挑挑眉,彎起嘴角笑了下:「那麼你呢?你又躲在昏暗處在幹什麼?只有心裡陰暗的人才會把別人想的陰暗,你如此瞭解海上殺人的規則,是不是自己也曾經這樣幹過呢?」
她這麼說完,卻又有些後悔,暗自握了下拳頭,她平時一直都是個平靜剋制的人,像今天這種情緒不穩定的情況很少發生。
說出的話自然也沒有經過思考,顯得有些偏頗了。
對面的人卻並不生氣,大廳裡的燈光遠遠的照過來一點,他的面孔終於清晰起來,眉骨深邃,側臉到下巴的線條流暢而凌厲。
啪的一聲點起一根煙,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夾起來放到嘴邊吸了一口,他淡淡說道:「你其實心裡是知道的吧?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有多麼荒謬,那又何苦說出來呢?只是為了一時逞口舌之快而已。」
顧薏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忽然有沙沙的聲音發出來,這個叫蘇恪的男人低頭從腰上摘下了一個對講機,裡面傳來了一個人急促的說話聲。
由於有訊號幹擾,聲音並不清晰,所以顧薏並沒有聽清。
「先前的那個病人又忽然陷入昏迷,情況很危險。」蘇恪解釋了一句,很自然的轉身:「走吧。」
「我為什麼要去?別忘了,我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名遊客,並沒有義務管這些事。」顧薏挑釁的說道。
「因為你心中有作為醫生的信仰啊。」蘇恪閒閒的說了一句,把對講機放了回去。
「醫生的信仰?那是什麼?我沒有,我是個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