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回 聞異香徐致澄辯內情 冤家路狄漢臣釣大魚(第2/4 頁)
,香味,洪釗,鐵面罩……在徐碩腦子裡一團混亂,板兒後面那個字,到底寫的是什麼?
徐碩半閉著眼睛,臥於牢中,空氣中似乎還有一點點那黑衣人身上的香味,這個香味很特別,有點檀香味,還有柑橘的味道。這個香味好像在哪裡聞見過?但是徐碩的記憶並不太清楚。
他試圖讓自己的思緒更為久遠一些。
征戰,俘虜,西夏,造字行館,糧倉……那香味在記憶中纏繞,徐碩的思緒一點點牽扯,那香味,有檀香的味道,然後是白芷、甘松、丁香……最後還應該混有一些陳皮。沒錯,第一次聞到應該是自野利南鳶身上,那次被人從戰場拖回,像一隻狗一般拖至野利南鳶跟前,蒙著眼,卻能嗅到他身上的那股味道。在血腥瀰漫的戰場中,初聞這味道,竟然是極為舒適,雖是俘虜,面臨性命之虞,這股香味竟然亦帶來一絲安定。
及後轉醒,在仁榮老爹的造字行館,一燈如豆,一絲若有若無的香味傳來,亦是這樣的味道……看來這香氣頗受西夏貴族男子所喜,若是如此,難不成這黑衣男子來自西夏?
瞧這偌大的府衙牢獄的情形,似乎是被人下了藥,而自己跟板兒吃的是特別的錦盒內的食物,難道正因為這樣,他們是這個牢房內清醒的兩個人?這黑衣人夜探牢獄,竟然能將牢房內,包括獄卒在內的所有人都下了藥?!
徐碩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個人到底是誰?
板兒寫的是“洪”,這個人是洪釗?他來的目的是什麼?是衝著牢獄盡頭石壁內關著的鐵面人嗎?
“鐵頭罩?徐兄弟此次河中府走一趟,頗有收穫啊。”
伴月閣。
徐碩設宴,謝龐籍等人,席間聽聞狄青為探案,在那裕隆客棧一番驚險,甚是歉疚。那狄青乃尚武之人,並不拘泥此等小節,只道是公職在身,盡忠職守而已。
不過,聽到那徐碩談及牢獄經歷,狄青忍不住道:“徐兄弟說起這鐵頭罩之事,狄某也想起一事,這河中府牢獄確實不太平靜。”
“哦?”眾人詫異。
原來那狄青,看似習武之人,行事作風頗為粗獷,實則是粗中有細。自打那徐碩入獄,他便格外留意,徐碩三餐,雖由衙役配送,但每餐狄青均親自查驗。
前面三天均相安無事。第三天正午,狄青照常勘驗食盒,菜中並無發現。若是換了旁人,也就混過去了,但那狄青是什麼人,打小便在市井中摸爬,又經歷過牢獄,軍營,江湖之事他混得個爛熟。情知要下毒,這用毒的至上工夫是將這毒物使用與無形,飯菜中下毒,本就是最低階的招數。
狄青當下便將那三層食盒翻了一個透遍。
只見那食盒為竹編的工藝,狄青細觀,竟是那高山白竹。徐碩雖是將門之後,但此刻也是階下囚,用這高山白竹編制的額食盒送餐,似乎是豪華了一些。而前兩天僅為普通木製食盒,為何今天好端端的要換?
狄青觀那食盒,工藝相當精巧,編制密實,接縫處都處理到位,幾乎看不到太大的縫隙。
“我在那些幾乎看不到空隙的密縫處,看到有白色的,星星點點的粉末。”狄青喝了一口酒,用頗為神秘的口氣說。“若是尋常之人,定然不會注意到這些粉末。即便看到,可能也會以為是麵粉等物。”
“這下毒之人真是用心良苦,若我猜的不錯,這些粉末塞在竹編處,待食盒內放了熱氣騰騰的食物,經那蒸汽一哈,毒物遇水融化,慢慢滴在食盒內的食物裡,害人於無形。”
“狄兄可還記得發現這白色粉末的具體時間?”
那狄青眯起眼睛,似在思索,不一會兒雙目復又圓睜,“大約是在徐兄入獄的第三天吧。我當時還直犯嘀咕,為何這人不在你入獄後即刻下毒,而要等到這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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