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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走西逛,不知不覺消磨到十點,金色天街裡的商戶陸續關門,許海這才走出天街。早春的夜晚仍然寒冷,從溫暖的商場內部走出,冷風直灌領口。一個戴著帽子的男子縮了縮肩膀,站在行道樹的陰影下,望著慢慢行走的許海。
許海穿得很薄,上身是一件夾克和汗衫,下身是一條薄薄的運動褲,與其他人相比如同一個怪物在黑色街道上逡巡。他停在酒吧門口,沒有進入,而是在門外不遠處的深夜麵館要了一碗麵,一邊慢吞吞地吃麵,一邊望著酒吧門口。
男子握著一個小筆記本,上面記著許海行蹤:許海活動地在老城區,範圍很窄,主要是向陽小區和金色天街這一條線上,其間會進網咖和錄影廳,偶爾打撞球,四天時間進過一次酒吧,每天晚上都會到酒吧街吃碗麵。
許海行走的線路是老城區的核心區,人流密集,很難找到無人的僻靜處。戴帽男子在內心算計,繼續站在陰影處觀察許海。
許海吃了半碗麵,看到酒吧裡走出一個女子。女子明顯喝多了,走路歪歪扭扭,用手撐牆,走了幾步,來到角落,哇哇吐了起來。
許海停下筷子,專注地看著嘔吐的女子,很快放下筷子,朝女子方向走去。
陰影中戴帽男子罵了一句:「他媽的,屁大點的人居然懂得在酒吧街撿死魚,看來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
從酒吧走出兩個男子。其中一個男子蹲下來,拍女人的背,另一個男子站在一旁抽菸。女子吐完,挽緊拍背男子的胳膊,重新走進酒吧。
許海停下腳步,視線一直黏在嘔吐女子身上,等到女子重新走進酒吧,便走回麵館繼續吃麵。吃完麵,他又在麵館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離開。
許海進入向陽小區後,戴帽男子合上筆記本,放進衣服口袋,轉身離開。
向陽小區,四樓傳來麻將聲,許海回家後,不和客人打招呼,徑直進入自己的房間。段家秀來到孫子門口,問道:「小海,飯菜都給你留著,在廚房,我給你熱。」許海經常看帶色錄影,極不喜歡其他人進入自己的房間,為此事,和爺爺、奶奶都鬧過彆扭。段家秀習慣站在門口和孫子說話,不敢輕易進入孫子房間。
許海抓起桌上喝了半瓶的礦泉水,仰著脖子猛灌。
「小海,別喝冷水,會鬧肚子。」
早春時節,江州溫度也就在三四攝氏度,夜風襲來,寒意逼人,看見孫子喝涼水,段家秀忍不住打了寒戰。
許海關了門,開啟電腦,戴上耳機,看了一陣帶色的碟片,渾身燥熱得緊。客廳麻將已經散了,爺爺奶奶關燈睡覺,他再次出門。
向陽小區是開放式小區,沒有保安,也就沒有人來囉唆,這很對許海的胃口。他這次的目標還是酒吧街,希望運氣好,能再次撿到醉倒在草叢裡的死魚。
許海在酒吧街來回走了兩圈,遺憾的是沒有上次的艷遇。他生起悶氣,在深夜的街道上亂轉。
走到開放式的江州老公園時,許海在門前稍有猶豫,還是如夜貓一樣鑽進了公園。夏夜公園裡有不少躲在角落裡動手動腳的情侶,此時尚是早春,情侶們不會在深夜逛公園。他渾身燥熱,不想回家,沿著熟悉的小道,從後門走出公園。後門外種著高大的梧桐樹,接連有兩個街心花園。這一帶居住著老城區的有錢人,金山別墅區也正在此處。
遠處傳來高跟鞋碰撞水泥路面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傳得非常遠。許海原本無精打採,聽到這個聲音後,雙眼如野獸一樣放光。他和高跟鞋在梧桐樹下相遇,互相打量對方。
陳菲菲喝了些酒,頭有些眩暈。她乘坐計程車原本要在公園前門下車,誰知錯在後門下車。若是沿著公園繞行到前門,要走三十多分鐘,而穿行公園只要六七分鐘。
陳菲菲自幼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