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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利所提建議就是以此為依據。
丁浩無奈地道:「許海作惡多端,心理扭曲,完全夠格收容教養。陽江勞教所是山南唯一一所對未成年人進行勞動教養和收容教養的場所,如果能將許海送到陽江勞教所,教養三年,出來十七歲,若是再敢犯罪,我們打擊手段就豐富了。但是,收容教養一般從嚴把握,許海未滿十四歲,江州市沒有最後審批權,還得送到省公安廳審批。另外還有一條,只有家庭沒有管教能力才能送收容教養,而判斷家庭是否有管教能力主要考查監護人是否有管教意願、是否有實際能力管教,並由辦案單位向其監護人、鄰居、學校、居住地居(村)民委員會及公安派出所調查後進行綜合評估確定。許家是城中村一霸,關係盤根錯節,真要調查,未必能夠拿得下來。他媽的,這是什麼事啊。」
張小天來得很快,dna比對還未出結果,其小車就開進江州市區。侯大利離開江陽區刑警大隊,在刑警老樓與張小天、張小舒姐妹見面。
張小舒臉上淚痕猶在,道:「侯警官,抓到壞人沒有?」
侯大利道:「犯罪嫌疑人許海已經被控制,他的指紋與膠帶上的指紋比對一致,江陽刑偵大隊還在等待dna比對結果,影片大隊偵查員在調取學校和街道的影片,還有偵查員在調查走訪。你放心,他絕對跑不掉。」
張小天神情凝重地道:「小舒,你去洗洗臉,弄乾淨點。欣桐肯定受了刺激,見面之後,你要做心理疏導工作,不要和她一起傷悲。你是醫生,這點心理素質和工作能力應該有。」
等到張小舒去衛生間洗臉時,張小天罵了一句「這個狗日的東西,該殺」,又道:「大利,如果真是那傢伙,年齡是大問題,最嚴厲的就是收容教養,這種懲罰力度明顯不夠。欣桐成績優秀,即將高考,遇到這種事,毀了孩子一生。欣桐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肯定很難接受。」
侯大利道:「現在對未成年人特別是未滿十四周歲未成年人的收容教養都是從嚴把握,依照法條適用前提條件為『必要的時候』,而『必要的時候』由於提法空洞而留下很大的解釋空間。你擔心收容教養力度不夠,我擔心收容教養都達不到。這家人格外難纏,家族人多勢眾,我擔心出妖蛾子。」
張小天眉頭緊鎖,支著腦袋,道:「欣桐是汪家的心肝寶貝,遭此大難,心理關不好過。」
張小舒在衛生間洗掉淚痕,回到房間後,神情平靜下來,道:「姐,你在這裡等訊息,我到市醫院陪欣桐。」
越野車來到市人民醫院,張小舒獨自下車,走進醫院。她在山南醫科大學讀研,平時走進醫院意味著繁忙的工作,表妹欣桐遭遇不幸,再走進醫院她頓時體會到與工作時不一樣的愁緒。
汪欣桐是特殊病人,醫院為其安排了單間。陳正淑扭頭見到推門而入的張小舒,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拉著張小舒走到門外。
「那個挨千刀的,我恨不得殺了他!」走到門口,陳正淑拉著張小舒的手,淚如雨下。
張小舒淚水滾落,握緊陳正淑的手,道:「奶奶,欣桐怎麼樣了?」
陳正淑哽咽著道:「正在發高燒。欣桐太可憐了,醒過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話,不願意麵對我和爺爺,用被子蓋住臉,身體朝牆。你和欣桐從小要好,等會你去陪她說說話,只要她開口說話,就是好事。」
汪遠銘走出門外,頭頂牆壁,喃喃自語:「老天爺,你太狠心了。」
張小舒小時候長期住在汪家,對汪家所有人都深有感情。她強忍淚水,過來抱了抱汪遠銘,道:「爺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姐也來了,警方說今晚肯定能破案。」
汪遠銘老淚縱橫,道:「建國在飛機上,應該很快就到江州。他們把欣桐交到我和正淑手裡,我們要如何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