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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舒道:「伽馬刀對身體也有傷害,手術後會很難受。」
張勤道:「建國,爸是豁達的人,我覺得應該告訴他真相,由爸和我們一起做選擇。爸這一輩子屢受磨難,吃了很多苦,他從來都沒有怕過,我相信爸能夠做出選擇,我覺得在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就是順他的心意。欣桐和爺爺感情極深,我們還要防止欣桐因為得知爺爺的病情導致情緒惡化。」
4月5日,碎屍案案發後第八天,許大光案案發後第一天,下午。
從省刑偵總隊傳來的影象修復件放在侯大利桌上。這幅畫面是監控鏡頭在夜間透過樹葉所照下。由於夜間光線昏暗,又有樹葉阻擋,再加上樹下三輪車行駛速度快,監控影片中只有一閃而逝的畫面。技術大隊對畫面進行了恢復,沒有成功,這才求助於省刑偵總隊。
發回來的影象經過修復,能看清楚三輪車前端形狀,包括幾處破裂處都能看得清楚。騎車人被樹葉遮擋住大部分身軀,看不清楚相貌和身材,依稀能看出騎車人穿著一件深色的夾克,能清楚看到兇手戴一頂旅行帽。旅行帽是淺灰色,沒有標誌。
侯大利總覺得旅行帽似曾相識,腦海中交替出現各種畫面,突然間有一段畫面出現,停住,變成一段影像:在江州學院家屬小院裡,一群老年人有說有笑地聚在一起,身穿統一服裝,服裝上印有江州老年合唱團的字樣,戴著一頂灰色旅行帽。
騎行三輪車的人頭頂上的灰色旅行帽正和江州老年合唱團團員所戴旅行帽一樣,汪遠銘是江州學院老年合唱團的團員,自然也有這樣的旅行帽。
「人過留影,風過留痕」,這確實是至理名言,在當今時代,在城區作案要想一點痕跡都不留下,難上加難。
侯大利調出自己佩戴的高畫質攝像機拍攝的影片,很快就找到偶遇江州老年合唱團的那一段,合唱團員們統一佩戴旅行帽,個個興致盎然。當天是陪同汪欣桐看演出,汪遠銘並沒有出現在合唱團中。這又是一條指向汪遠銘的線索,但是,這條線索和以前的線索一樣,都是間接證據,可以有多種解釋,無法鎖死汪遠銘。
在等待江克揚和張國強之時,侯大利再次瀏覽了周濤整理製作的汪遠銘影片集。侯大利看過一遍影片集,沒有特別發現。
從影片中可以看出,汪遠銘退休生活簡單而有規律,多數時間都在前往超市、菜市的路上以及提著菜籃子回家的路上。他離開家前往超市、菜市的時間非常精準,有一個必經之路的監控影片在每天上午九點十五分左右都會出現汪遠銘的身影,時間誤差都在五分鐘之內,也就是最早是在九點十分出現,最晚也就是九點二十分。在回家的路上同樣如此,出現在此影片中的時間同樣非常準確。在3月26日那天,汪遠銘沒有出現。
在等待三位探長之時,侯大利打通了張小天的電話。幾分鐘後,一份郵件到達侯大利郵箱。
十幾分鐘後,江克揚和張國強進入辦公室,兩人進門皆不約而同地問:「杜峰找到蓖麻毒素來源嗎?」
侯大利指了指影片,道:「談蓖麻毒素之前,大家先看一看省刑總發過來的修復相片。」
三人看罷江州學院老年合唱團的影片,這些老年合唱團團員所戴帽子和監控影片錄下的帽子高度相似。
侯大利道:「這種旅行帽很多,價格不貴,戴的人很多,但是意義還是很重大,我們抓住了汪遠銘的狐狸尾巴。更重要的是杜峰的秦陽之行很有收穫,汪遠銘在3月26日去過秦陽,在當年下鄉的地方拿走了一些村民放在家中的蓖麻籽。」
張國強道:「汪遠銘是從蓖麻籽中提取蓖麻毒素,是他自己提取的?」
侯大利道:「大家別忘了汪遠銘的履歷,他重新回到江州學院後,曾經有一段時間管理過學院的實驗室,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