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2 頁)
侯大利道:「滕大隊的看法有道理,在破案之前,一切皆有可能,蓖麻毒素這條線不能放棄,還得追查。我們也不能亂追,除了面上鋪開調查外,還得查詢三個受害家庭獲得蓖麻的可能性。在追查蓖麻毒素來源之時,其他線索也不能放下,一併追查。」
江克揚談完對三個受害者的調查方案以後,碰頭會這才結束。
碰頭會結束,侯大利到金色火鍋店吃火鍋。
江克揚和杜峰住在一個小區,同車回家。
杜峰在戰友面前吐槽道:「我們三個探組苦樂不均,國強四個人去調查許大光這條線,最輕鬆。你就是兩個任務,我們探組任務最重,還專門用兩人查蓖麻這條線,剩下的事情我和高連就算有八條腿都忙不過來。」
江克揚道:「我說句實在話吧,這一段時間我和侯大利接觸最多,對他還算了解。侯大利這人挺倔強,拿定主意以後便很難改變,雖然分出去力量調查許大光方向和蓖麻方向,但是他內心深處認定的還是許崇德麻將館和三個受害人家庭,他肯定會跟著我們這一組行動,摸三家受害人家庭的底細。以後最忙的是我們探組,我已經預料到了。」
3月29日,碎屍案案發後第一天,晚上6點,105專案組在金色火鍋店要了一個大房間,請退休的朱林吃飯。
朱林、王華、易思華、周濤圍坐在一起用撲克打雙扣,輸一級就在臉上貼一根紙做的鬍子。朱林和易思華配合默契,眼眨眉毛動,訊息瞬間傳送,大獲全勝。周濤和王華接連敗陣,滿臉都是鬍鬚,猶如川戲中的大鬍子。
晚7點,侯大利進屋,拱手道:「師父,來晚了,抱歉,抱歉。」
「都是搞案子的人,跟我客氣什麼。」朱林說話間,紙鬍子亂動。
新鮮毛肚、腦花、牛肉端上來的時候,侯大利猛然間想起斬成小塊的屍塊,噁心勁猛然湧了上來,美食頓時變成砒霜。他把牛肉拿到另一邊,把素菜放在面前。
王華問道:「出了碎屍案現場,吃不下?」
侯大利道:「得緩兩天。」
王華道:「上帝要誰滅亡,就要先讓他瘋狂。許海年紀輕輕已經瘋狂了,遲早要出事,被殺在意料之中,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慘烈,腦袋都被掛在樹上。」
侯大利道:「華哥知道這些細節?」
王華道:「大象坡晨練的人多,訊息壓根藏不住,早就傳開了。江州社群論壇還出現了懸掛頭顱的相片,雖然很快就被刪帖了,但還是有手快的網友轉發到入口網站。到了入口網站,刪除起來很麻煩。」
懸掛頭顱的相片流出後,必然在社會上引起震動,會給辦案機關帶來很大的壓力。侯大利道:「這恐怕就是兇手想要達到的目的。」
朱林夾起一片腰花,送進嘴裡,贊了一聲「好嫩」,放下筷子,道:「我沒有到碎屍現場,憑直覺判斷,僅供參考。殺人者,大機率是曾經被猥褻或者被強姦的受害者的家人。原因很簡單,我們刑警面對的絕大多數案子都是普通人犯罪,遇上職業犯罪的機會極少,很多偵查員一輩子都遇不到。我在刑警支隊工作二十多年,只遇到一起非常專業的犯罪。既然是普通人作案,那就從人性上思考動機。懸掛頭顱是典型的報復行為,誰與許海有血海深仇,誰就是兇手。」
朱林退休後,身份轉為局聘專家。他在擔任刑警支隊長時說話非常謹慎,說話留一分,如今非常灑脫,想到什麼便直言不諱。
易思華道:「作為女性,我絕對不能原諒性侵小女孩的流氓。許海未滿十四歲,刑法不能制裁他,這對小女孩以及她的家人公平嗎?絕對不公平,非常不公平。當某個未成年人變成惡魔的時候,法律保護惡魔,誰來保護另一部分更為弱小的未成年人?拋開警察身份,我個人覺得應該對許海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