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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聽完遲疑道:「那便只剩下一個可能。」
二人對視一眼,肯定了她的猜測:一定是魔修留下來誘惑他們的手段。
只是魔修大概沒想到,因為發現了魚眼臺,眾人都未到絕路,幾乎沒人肯過來。
「至少證明我們走對了。」
玉青琅與魔修有過多年交道,肯定地說:「如果我們走的是必死的路,他們一定不會浪費資源設陷阱。」
靠近那個圓臺確實能減緩靈氣的流逝,但是內心總是蠢蠢欲動想要過去。
開始這種感覺很輕微,可是路歸月壓抑它的時候,它就變成強烈的渴望,好像那裡才是唯一的活路。
路歸月強行轉移注意力:「可是他們是怎麼出去的?」
玉青琅也不好受,雖說在與路歸月交談,目光卻總忍不住轉向那紅臺。
臺上近一百人都在熱切地呼喚她,站在最前面的還是無極宗的同門。
「還能怎麼過去,那裡種著魔界的石鱗花,用最渴望的東西吸引目標過去,吞噬之後煉化成水靈氣屏障,其他人便可透過。」
催生石鱗花需要源源不斷的魔氣,玉青琅頭疼道:「看來我們想錯了,這裡對魔氣壓制並不強。」
兩人走到圓臺附近,察覺已經到了極限,抵抗著誘惑原地坐下回一點靈氣。
路歸月還在繼續轉移話題:「師姐,你說我們現在能喘息的這點時間,是用多少魔修換來的?」
「呵呵,不論多少,總之是值……」
「啊!」
玉青琅還沒說完,洛佘突然掙脫了困靈鎖。
她眼白布滿血絲,眼瞳黑不見底,提起武器一個勁要殺路歸月。
被捆住的洛佘的稍有清醒,聽見她們的對話,她立刻想到:把這兩人丟給石鱗花,她就能安全離開。
這種想法漸漸超越了對魚眼臺的渴望,石鱗花轉而控制了洛佘的殺意,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殺了她們。
只是她雖然已經失去了理智,潛意識裡還知道路歸月比較弱,專盯著路歸月砍。
洛佘以透支生命為代價,一時間勇猛無敵,路歸月只剩殘餘的靈氣,一招沒擋住背上被斜剌出一條長口。
以這條口為界,一半紅衣被浸染成暗紅。
背上的破口內露出潔白的面板,傷口血肉翻轉,可見出手的人使盡了全力。
她一招得手,猖狂地大笑:「哈哈哈哈,都給我去死!」
不等她再開口,路歸月與玉青琅同時拔劍刺過去。
洛佘躲開路歸月的攻擊去挑玉青琅的劍,只是她意識不清,輕易被斷掉的困靈鎖綁住了手。
玉青琅握著困靈鎖的另一頭將她拽向自己,另一手出劍刺向她腹部。
她往一邊閃躲,卻沒想到被兩柄劍前後刺了個對穿。
一柄是蒼青的分影,另一柄則是路歸月握著的蒼雲。
「呵呵」所剩不多的靈氣還要劃出大半用來內鬥,玉青琅愁悶之下不禁嘲笑出聲。
路歸月有師姐幫忙上藥包紮,傷口已經好了大半,只等靈氣充裕就能痊癒。
她聽見師姐在背後笑出聲,好奇地問:「師姐笑什麼?」
玉青琅故作嚴肅地反問:「你知道她為什麼會敗嗎?」
路歸月老老實實答:「因為她一心想殺我們,導致魔氣趁虛而入。」
「我倒覺得是因為她多說了一句去死。」
「嗯?」
「歸月你不是總說『惡人總死於話多』嗎?」
路歸月無奈:「師姐,不好笑。」
「哈哈哈哈」玉青琅反而摸著她的頭,笑得更加歡暢。
這次終於能拋開私心合力面對危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