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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見他面色猶疑,立刻又道,“況且尊夫人愛女心切,定不會反對此事。而據我所知,珍女和素女都快要及笄,便是寄在親家母膝下也留不得幾年了,不如索性領一個年幼些的,倒是能多處些年。”
白老爺眸中暗潮洶湧,他垂眸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那依柳公看來,選誰做媵妾合適呢?”
白絮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攥著帕子,如果讓她選,一定是素女無疑,她要素女一輩子都高不過她!想到自己十里紅妝,而素女只能作為一件附屬品被送去柳家,她心裡便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
無論如何,必要促成此事!
“素女原與我柳家有婚約,雖然她。。。。。。咳咳,她年少不知事,呃。。。。。。惹下了不好的名聲,可是我柳家也絕不是不仁不義之輩,斷不會因此將她拒之門外。”柳公一副“我都是為了你白家考慮”的大善人模樣,看的白老爺只想抽出佩劍,將他刺個千瘡百孔猶不解恨。
素女詩詞冠絕尚京,昨日作的一首《離思》堪堪將尚京六公子都比了下去,縱使她從前真的與寧溫公子有染,日後也絕對能得貴人另眼相待。
而珍女,天真活潑,尤其通歌舞音律,身段美好,雖然她在尚京城的才名不如素女和絮女響亮,但勝在純潔無暇,童真未泯,七分清純三分媚,這樣的女子再過幾年必然最是能虜獲男人的心。
這叫他怎麼選?
“亦無不可。”白老爺面無表情的道。
柳公和白絮心中均是暗喜,可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珍女自是不必說,風華公子曾在言語間暗示老夫,欲納珍女。至於素女。。。。。。柳家不嫌棄她自是她的福分,可惜素女福薄,自從退親之後整日纏綿病榻,如今形容蕭索,不堪入眼。。。。。。。老夫心中憐她,便想多留她幾年,還請柳公成全。。。。。。。”至於珍女之事,不過是他胡編亂造,柳公總不能跑去問風華公子吧!
白老爺起身向柳公深深一揖,頃刻間已經泣不成聲。
揚起寬袖擋住失態的面容,臉上瞬間哪還有半分悽楚!白老爺唇角扯出一個冷笑:哼!充傻裝楞誰不會!也不看看你柳家是何身份,竟然妄想覬覦我白氏兩個女兒!
“呣。。。。。。待我回府後,便請燭武大巫為素女診治,必然能諸邪不侵。”柳公哪裡能容他推脫。
你不是說素女有病嗎?燭武是上古十二祖巫之燭九陰的後代,乃是雍國最受人尊敬的大巫。
“若是能請燭武大巫親臨,白氏不勝感激!”白老爺又十分虔誠的做了個揖。
燭武豈是什麼人都能請得動的?燭武大巫平素只受皇室供奉,幾十年來為王侯公卿施卦次數也是屈指可數,更何況柳家不過是商賈。
兩人互相推諉,到最終也沒能將此事定下來。白老爺不著急,最好能耗著,耗到絮女也不用嫁最好!
用過午膳,白蘇倚在榻上睡了一會,醒來時覺得有些氣悶,便領著幾人出去走走。
春暖花開,白蘇一直惦念著後山是否還有她需要的花草,於是命人拎著兩個大揹簍去後山附近摘花。打算回來自己動手做一些香囊、花草茶之類的東西。
貼近大自然的感覺令白蘇虛浮的身子也舒適起來,面對眼前大片的草木,白蘇深深的吸了口氣,空氣中濃而不膩的花香夾雜著青草香氣,令她渾身緊繃的神經慢慢鬆弛下來。
“前幾日過來時還不似這般蔥蘢呢!”十三摘了一朵黃色的小野菊,嬉笑道。
是啊,不過幾日功夫,原本寂寥的山林開始展現出它的勃勃生機了。望著紅、白、黃、紫一簇簇的野花和油綠的青草,白蘇忽然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它們捱過了整個寒冬,已經迎來新生,而她白蘇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