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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骨的鑽心疼痛幾乎讓他蹦起來,但青荷折騰不動了,後腦勺倚著冰涼的床沿,架開兩條長腿,眼睛直往外迸淚花。
沈培楠被他的反應嚇著了,趕忙伸手拽他:&ldo;打疼了?&rdo;
莫青荷忍疼,隔著一層水霧惡狠狠地盯著沈培楠的臉,他正積攢了一肚子捱打挨罵、被戀人誤解的委屈,這回又被害得出了個大醜,氣得連胃都在抽搐,心想一輩子的丟臉事都在今天碰上了。
他對沈培楠打不敢打,罵不敢罵,恨極了也只能賠小心,心裡的火沒處發,索性兩眼一閉,拳頭使出了全力砸在床架子上。
&ldo;你弄死我吧,弄死我你就快活了!&rdo;莫青荷發了狠,褲子都來不及提,一拳拳哐哐地往銅床上砸,&ldo;本來就是有人生沒人養的貨色,你儘管來作踐,你們儘管都來作踐!&rdo;
沈培楠不知道他在外受的欺負,被他的突然發作弄的一頭霧水,一手製住他的身子,另一手死死攥住他的手腕,莫青荷人瘦,力氣卻不小,胳膊像根老藤蔓,拖著沈培楠的手胡亂往床柱子上撞。
&ldo;你是得了癔症還是發失心瘋!&rdo;沈培楠一聲雷公吼,使足了蠻勁把莫青荷的一條胳膊折在胸前,又去抓他另一隻亂抓亂撓的手,兩隻手腕合在一處,猛地朝後反剪,提小雞一樣把莫青荷拎起來,按在床上。
&ldo;一身傷了鬧什麼鬧!省點力氣好好說話!&rdo;
莫青荷的側臉被按在軟蓬蓬的被子裡,不住地左右搖晃腦袋,他掙扎的起勁,樣子卻十分狼狽,褲子褪到膝蓋,露著大腿和雪白的屁股。
夏夜餘暑未消,空氣潮熱,這一番爭鬥讓兩人都汗津津的,牛犢似的喘粗氣。
沈培楠用膝蓋抵著莫青荷的腿根,壓著嗓子威脅:&ldo;還打不打?不服氣我放了你咱們再來一次?&rdo;
莫青荷本來已經沒勁了,聽完這句話像要豁出命去,一個鯉魚打挺往上蹦,奈何雙臂被鎖在身後,肩膀幾乎要脫臼,他疼的呲牙咧嘴,腰上的力氣一瀉,又跌進了床裡。
莫青荷的聲音近乎悲憤:&ldo;我打不過你,打不過你行了吧?你到底想幹什麼,把我作踐死了有什麼好處!&rdo;
&ldo;好心好意伺候你半天,怎麼就成了作踐?&rdo;沈培楠改用單手按著他,騰出右手把他的褲子提上去,從後頸沿著脊柱往下摸,&ldo;不打了啊,你這拳頭這麼硬,要是把周先生的床打壞了,我可不替你賠。&rdo;
莫青荷被直挺挺地制在床上,氣得眼角都燒痛了。
沈培楠見他不掙紮了,扶他坐起來,又把扔在床邊的睡衣替他披上,他本想審問莫青荷下午和柳初去了哪裡,一低頭看見青荷身上的淤青和胸口的彈痕戳子,心就軟了。
莫青荷委委屈屈的垂著腿坐在床邊,一顆顆系睡衣釦子,故意偏著腦袋不看沈培楠。
沈培楠撩開白紗帳子,俯身用一隻手扳過他的臉,放柔了聲音:&ldo;真打疼了?&rdo;
莫青荷的兩個肩膀火辣辣的疼,仍倔強地抿著下唇,使勁搖了搖頭:&ldo;沒有。&rdo;
沈培楠往他腦門推了一把:&ldo;扯淡,不疼你嚎得跟殺豬一樣做什麼?轉過來給你揉揉。&rdo;
誰料他手上沒分寸,這一下子使大了力氣,莫青荷腰疼屁股疼,坐的不穩當,不倒翁似的晃悠了半天才坐直身子,怨恨地望著沈培楠:&ldo;不用你,你讓劉叔來。&rdo;
沈培楠見莫青荷反抗得明目張膽,不僅不生氣,反倒覺得好笑:&ldo;兔崽子脾氣還不小,你那屁股雖不值錢,我還真不願意給別人看了,躺下趴好了別犯牛勁,再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