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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她,雖然知道是自己做得過了,讓嶽銀受了委屈,但他心中只覺得陣陣酸楚。
他看了眼嶽銀,彷彿又看見了雨晴兒的影子,心中不忍,說道:“是我不對,做得過火了!你且不要哭了,堂堂一個大將軍竟然哭成這樣,傳出去不叫人笑話!”
沈閒語氣溫和,聽上去讓人心中寬慰。嶽銀一愣,像是被沈閒那溫柔的神色怔住了,竟然立刻就不再流淚,只是仍舊哽咽,說道:“你,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我就……”
“是我不對……”沈閒說著這句,眼睛閃著異樣的光,更像是對著心中某個人,喃喃自語。
嶽銀透過沈閒的雙眼,看到了他心裡的悲傷。
那是真正的哀傷,像是會傳染一樣,竟然也讓她的心感到被誰人的手揪了一把。但她不知道是怎樣的哀傷,讓這個滿嘴胡言亂語又時常嬉皮笑臉的臭烏龜一瞬間失了言語。
嶽銀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是因為一個女人!
難道那個膽大包天的賊人死烏龜也會因為女人而哀傷?
嶽銀不禁停止了哽咽,似若失神地注視著沈閒,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心裡竟然為這個她恨得咬牙切齒的人,偷偷地流過一瞬酸楚。
直到沈閒又將目光轉移到嶽銀身上,而嶽銀回過神來與沈閒四目相對了一刻,她才微微紅了臉把眼轉開,說道:“你,死烏龜,放開我……”
沈閒這才發現,自己一直抱著嶽銀,瞧著嶽銀羞赧而可愛的模樣,他也不禁紅了面頰,輕輕把她扶起坐好。
“好侄兒,你怎麼了?”歸無一方才察覺到了沈閒的異樣,立馬關切地走到他身旁。
“沒事,舅舅,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心裡有些難過……”沈閒說道,隨即輕鬆一笑,又道,“我真沒事了!對了舅舅,咱們逃出了岳家大營,姑且算是綁架了岳家的千金小姐,之後可有什麼打算?或者說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歸無一搔了搔腦袋,很明顯他根本就沒想過接下來要做什麼。沈閒知道他瘋傻,便不再多問,低頭看了眼嶽銀,嶽銀卻避開他眼神,支支吾吾地說道:“現在你們若是,若是將我帶回蒙州,向,向尹天朔邀功,說不定,還能封你們,做伍長!”
“伍長?”言小蝦一聽,眼睛頓時亮了,他自然知道這該是多大的軍功了!
沈閒眼睛也是一亮,但他卻想到的是夢冰旋,若把嶽銀交給小王爺,那夢冰旋會對自己另眼相看了麼?她會正眼看自己一眼麼?
這般一想,沈閒心裡又多了幾分激動,真恨不得此刻就隨夜裡的清風,眨眼就回秦安城!只是此刻已是深夜,他們幾人又都有些勞累,所以即便心火撩撩,他也不得不按捺一顆歸心,等待翌日黎明。
沈閒和言小蝦商量了一陣,就決定明日一早動身,直往南方秦安城去。當晚,四人就在林子裡偎著篝火閉目休息。
第19章 樹林魔影(下)
天色漸亮,一縷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梢灑下,照在沈閒的眼上,將他喚醒。清晨還透著些涼,嶽銀鬧了一夜,許是疲倦了,這會兒也不見醒,怕是覺得有些冷,身子不覺縮成了一團。沈閒第一個醒,瞧見嶽銀的樣子,又有些不忍,於是把自己身上唯一的布衣蓋在嶽銀的身上。因為沈閒和言小蝦被抓之時,身上的鎧甲被脫了去,兩人配在腰間的兵器也被收走,這會兒沈閒將布衣交給了嶽銀,自己半裸著上身,受了一陣晨風,竟然覺得有些寒冷。沈閒便找了一處稍遠的空地,在那兒練起拳法來。極重式鍛鍊筋骨,他打了幾遍,極輕式鍛鍊技巧,他也練上幾遍,不知不覺,頭腦裡竟然一片空明,如入神境。
這是沈閒自習武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四周無一物,心中無一物,天下在胸中唯一點,乾坤在腦海為一粟,眼雖不觀,心似明鏡,能見萬物,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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