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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擺手，拒絕了，&ldo;誒沒事，人好好的我們就安心了。&rdo;

秦舒嘆口氣，沒強塞礦泉水，走過去，盯著秦洋腦袋頂的頭髮璇看了會兒，問：&ldo;真想死啊?&rdo;

秦洋武士拔刀似的一伸手，&ldo;水。&rdo;

旁邊消防戰士笑笑，&ldo;這還是得親屬來，要不咱們磨破嘴皮也不好使。&rdo;

秦舒欠欠身，&ldo;熊孩子不聽話，淨給人民添亂。&rdo;

&ldo;哪能啊，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人這輩子指不定就在哪個坎上卡住了。關鍵時候互相幫一把，溫暖滿人間麼。&rdo;

小戰士的話說起來一套套的，儘管和他未經歲月雕琢的臉不大登對，但聽著確實給人舒心。

&ldo;我沒想死，我就坐會兒，不知道哪個孫子報的警，真他媽事兒逼。&rdo;秦洋呼嚕把腦袋，把土撣下去，仰臉看看秦舒，&ldo;你剛才怎麼不上來，我都要死了，你也不上來勸我?也沒聽見你在下面拿喇叭喊幾聲。&rdo;

秦舒冷笑一聲，&ldo;秦洋，你是有點心理問題，但你沒自殺傾向，我他媽是怕你腳一軟自己栽下去‐‐不過你坐著呢，旁邊還有欄杆，想摔下去還得有點技術含量。&rdo;

秦洋：&ldo;不行了，聽你說完這堆屁話我現在想死了。&rdo;

秦舒：&ldo;那你往東邊點兒跳，你爸在下面，正好你下去把他也捎走，算圓了你自己一個夢想。&rdo;

消防戰士：&ldo;……&rdo;這家人到底有啥深仇大恨喲。

秦洋吸溜吸溜鼻涕，他哭了半天，眼睛脹大了一圈，自我感覺整個眼球都在外面凸著，鼻子也堵得難受，腦袋更是像被鑿穿了一樣發瘋地疼。

他望一眼天，天高雲闊，而自己是在命運夾縫裡掙扎的小螞蟻。他不服氣，不想認命，不想接受這個看上去非常殘酷的現實，但現實這個賤人偏偏就把它最醜陋的一面剖在他眼前，並且掰開他的眼皮強迫他看，怎麼辦呢?賤人!

&ldo;你平時看社會新聞吧?&rdo;秦舒挨著他坐下來，&ldo;弟弟，你覺得那些在生死線上摸索著求存的人，他們苦不苦?那些生下來帶著病、帶著殘疾的，那些活得好好的突然一場天災人禍就缺胳膊短腿的，難不難?我跟你說，人不能自憐，你再可憐，你也不能可憐自己，你如果感覺自己非常可憐，那就連試著站起來的勇氣都可憐沒了。&rdo;

秦洋被他姐一連串的&ldo;可憐&rdo;砸得頭昏腦漲，什麼邏輯也沒整明白，幹愣著噴出一個鼻涕泡，說：&ldo;你要不去考個人生導師證吧，我覺得你行。&rdo;

&ldo;文盲，麻煩你多看幾本書吧。&rdo;秦舒拍拍屁股站起來，&ldo;說多了都是屁，你那花生大的腦子也消化不了。我等會兒要去工地，你要沒事了就麻溜兒跟民警和消防同志把這事兒結了，晚上&l;串吧&r;見。&rdo;

秦洋：&ldo;……我感覺我需要一個愛的抱抱。一筆寫不出倆秦字，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冷血，你被錢串子綁架了麼?&rdo;

秦舒低頭在包裡翻了一把，抓出來一疊零錢帶整錢，一股腦塞秦洋手裡，&ldo;把你爸和那瘋婆子打發了。小子，教你個乖，傻帽動粗打別人，機靈豆撒錢侮辱別人‐‐傻帽和機靈豆你自己選一個。&rdo;

她說完就走了，彷彿方才在石太子邊上和人臉紅脖子粗叨逼叨的人不是她秦傻帽一樣。

秦舒在兩名消防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