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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見微餘光瞥見手機螢幕上秦洋的名字，暗嘆一聲，心說這祖宗可別出麼蛾子了。秦洋這通電話一攪合，李見微本來不太順的氣莫名其妙地順了，把陳星叫過來，倆人一唱一和開始擺起好臉給於其琛灌迷魂湯。

秦舒走到外面接起電話。

&ldo;喂，少爺。&rdo;

秦洋那邊像被打殘的茄子，&ldo;姐，我在江大附屬醫院，你能不能來一趟?&rdo;

&ldo;你把別人打了還是別人把你打了?&rdo;秦舒掐著眉心，&ldo;要現金還是轉帳，我給您老人家備著。&rdo;

&ldo;都沒……你來一趟吧，見面說。&rdo;秦洋那邊不知道跟誰犯渾，扯著嗓子吼了一句&ldo;□□媽&rdo;，然後轉回來又說：&ldo;地下一層，急診，掛了啊。&rdo;

&ldo;餵?餵!&rdo;秦舒放下手機，深吸一大口氣，感覺肺都憋得疼了才吐出來。

真是祖宗，比她自己生養一個也沒差哪兒去!

第10章 道德那一根線

李見微站在會客室門口，看一眼裡面的於其琛又看看秦舒，&ldo;怎麼著，我陪你去?&rdo;

秦舒擺手，&ldo;不用，小事兒。你不是還約了盛世的張總麼，那是大事，賺錢的事，甭耽誤了。&rdo;

&ldo;江大附屬醫院?&rdo;李見微問。

&ldo;嗯，說是急診，不知道小混蛋給誰踹折了。&rdo;秦舒把煙摸出來，看了一圈，又塞回去，&ldo;我去看一眼，儘量早回。&rdo;

&ldo;誒，別介，&rdo;李見微拉了她一把，&ldo;你忙你的，我對付一個老張那還是綽綽有餘的。其實這老王八蛋就是垂涎你的美色，才假模假式要捎上你。你不去正好，省得我這全身上下的神經都得高度緊繃。&rdo;

秦舒笑不出來，木著臉點點頭，&ldo;那我去了。&rdo;

&ldo;好。&rdo;李見微一轉頭，瞥見個人，立馬福至心靈，&ldo;那誰，小顧!你和秦總一塊出去趟，有事忙。&rdo;

秦舒扭頭看他，眉毛挑得老高，&ldo;有病?&rdo;

李見微在她耳邊嘀咕了句，&ldo;他是江大醫學院的，那邊就算沒熟人也比你一人強吧?&rdo;

秦舒嘆氣，懶得爭了，去就去吧。

秦舒和顧北辰坐在她的&ldo;唐老鴨鞋&rdo;裡，風馳電掣往江大附屬醫院趕。秦舒嚴肅得像要去給誰發喪，眉眼都壓在一塊兒，帶出鬼神難近的氣場來。

她沒說，顧北辰也沒問，直到停好車，準備往門診走的時候秦舒才和顧北辰說了大概。

顧北辰聽完了哭笑不得，沒想到出問題的又是秦洋。

顧北辰：&ldo;我有師哥在醫院，我找……&rdo;

&ldo;不用，&rdo;秦舒伸手蓋住他手裡的手機，&ldo;等會兒不管什麼事你都別出聲，就在邊上當壁花。&rdo;

顧北辰偏頭看她一眼，摁滅螢幕，把手機揣了回去。

電梯上，秦舒疲憊地閉了閉眼，說：&ldo;秦洋已經畢業了，是獨立的大人了，不能讓他有隻要出事兒就有人給他擺平的賴皮心態，所以你也別幫他。&rdo;

顧北辰點頭，知道她是在替自己剛才略顯魯莽的行為解釋，說不清道不明的，他心裡有點酸澀。

急診外面候診區，秦洋在海藍色塑膠椅上坐著，長腿委屈在窄縫裡，臉上表情帶著強烈情緒發洩過後的茫然和木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