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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妝如在她腰上看了看,鳳眸帶著笑意道,「我看也說不準,你這麼能吃,皇上一看要被你吃空了,哪兒還敢把你留下?」
香蓮垂著小臉兒思襯道,「那我晚上少吃點兒。」
說完見宋妝如低頭抿唇笑著,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在逗自己,將自己的託盤上的衣裳也放在她懷裡,佯裝生氣撅著嘴道,
「虧我還覺得妝如你不愛說笑,原來竟是我看錯了。」
兩人快到青宸殿的時候,香蓮也學著宋妝如的樣子小聲玩笑道,
「妝如,皇上待你這麼好,哪日你當了妃子,可別忘了我呀,我給你做貼身婢女去!」
說完自己咯咯笑著,卻見宋妝如唇邊的笑意僵在臉上,連忙意識到不對,小聲道,「妝,妝如,你怎麼了?」
宋妝如耳邊響起李曜對自己說的話,她真的能將他看成一個尋常的宮人嗎?
「沒事,我只是在想,應該多帶你熟悉熟悉路,內宮這麼大,看你走丟了怎麼辦。」
悶熱了一天,夜裡終於還是下起了大雨,宋妝如聽著轟隆隆的雷聲,根本沒有睡意,倒是香蓮不認生,睡的正香,還不時發出輕輕鼾聲來,下地替她將被子蓋好,便靜靜聽著雨聲,做在桌前發呆。
「妝如姐姐…」
門外突然響起的敲門不禁將嚇了她一跳,都這個時候了,難不成是有什麼急事?
宋妝如忙開啟門,只見侍夜的小宮女一臉焦急道,「妝如姐姐不好了,皇上發了高熱,丘公公讓您過去呢!」
他晌午才病著,這會兒怎又起了高熱?
一進殿裡,就見太醫正在把脈,丘公公站在一旁,臉上擔心的不成樣子,見她來了,忙道,
「妝如姑娘來了,皇上叫你好好歇著,我本也不想再擾你起來,可是想來想去皇上還是最聽你的話,有你在皇上就是吃藥也能痛快些。」
丘公公心裡著急,說話便也沒什麼顧忌,一旁的太醫不禁在宋妝如臉上看了看,收回驚艷的目光,難怪丘公公這樣信著她。
龍榻上,李曜躺在龍榻上整張俊臉都燒的通紅,甚至開始囈語,太醫診過脈後,細心的對宋妝如囑咐著,
「皇上乃是舊疾發作導致的高熱,姑娘記著須用酒打濕巾子,每隔兩刻便要擦一遍身,直到退熱,後半夜若是都不見好,姑娘就將這丸藥以水沖服叫皇上嚥下。」
宋妝如想的也是用酒擦身最好,接過丸藥道,「這丸藥為何不能直接服下?」
太醫道,「此藥散熱快,本也能直接服下的,只是皇上近來脾胃虛弱,這丸藥性烈,難免損傷龍體。」
「我知道了。」
送走了太醫後,屋裡只剩下兩人,宋妝如先淨了淨手,接著便將巾子泡在酒裡,擰的七成幹後,將被子往下褪了褪,伸手去解李曜的衣裳,很快白皙結實的胸膛便出現在眼前,去解褻褲的時候,手下突然感覺到什麼跳了跳,耳朵不禁一紅,眼睛忙略過那兒,將褻褲從腰上褪下。
許是她動作有點慢,李曜縮著肩膀開始打抖。
宋妝如將被子蓋到他腰間,拿著毛巾在他身上輕輕擦起來,從脖子一直到腳心,每一處都沒落下,困了自己就打會兒盹,再接著擦過,這樣反覆到後半夜,李曜的熱總算退了下去,宋妝如又在自己額頭上貼了貼,自己比他還要熱些,最後又幫他擦了一邊身子,累的抱著膝蓋坐在地上就睡著了。
天快亮的時候李曜醒了,濃密的睫毛一下一下的眨著,深邃的桃花眼裡閃過無助,夢裡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他在雪地裡貪玩晚上發了高熱,母后就一直幫他溫柔的擦著身子。
「曜兒太頑皮了,這下發了高熱,等你父王回來知道準要收拾你不可,看你下回還敢不敢偷偷出去堆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