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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那些星星很像。明亮到幾近璀璨，又讓人覺得很遠。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星星可以落進人的眼睛裡，原來有些人眼眸裡面是有星星的。

月華臺太小，雲璽和滌硯身在期間，此刻只覺得緊張。但如果有人能在更遠的高處望進月華臺，看到這一幕，會發現它很像一幅畫。有限的空間，人物站位錯落而完美，背景層次分明，黃昏將近以至於所有顏色都被蒙上一層霧氣，六月晚風還在不時吹動紗簾‐‐

一幅動態的畫。此時無聲勝有聲。

眼見雲璽出師不利，滌硯急了，他有些大聲，近乎誇張地咳嗽起來。

阮雪音被這陌生音色拉回人間，眼眸自先前的靜水流深中盪出來，漾起波紋，似乎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眼前站的是什麼人。

幾乎在一瞬間她撐起身子站了起來，以極標準的姿勢福了一福：

&ldo;君上萬安。臣妾失儀。&rdo;

顧星朗不成想她禮數竟學得不錯，準確而周全，餘光瞥見她因為起得太快，此時正赤腳站在地上。白瓷般的雙足踩在光潔的青色地面上，越發顯出冰糯翡翠的質感。

&ldo;難得走到附近，便上來看看。&rdo;

他語聲淡淡，是滌硯和雲璽最熟悉的常日講話方式，既沒有刻意冷淡，也無多餘情緒起伏。

&ldo;你倒讀得頗雜。有些書我都是第一次見。&rdo;他瞥一眼案几上的書繼續道。

阮雪音到此刻才完全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沒穿鞋，有些窘。但她素來鎮定，面上倒也看不出什麼，只平靜道：

&ldo;長夜觀星，有時等得無聊，便翻來看看，權當打發時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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