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慕容峋注意到了這個&ldo;們&rdo;字。

&ldo;你們是誰?&rdo;話音剛落，自己復又接上：&ldo;是阮雪音要你幫忙?&rdo;

&ldo;慕容峋，哪怕你見到她，也是要稱一聲珮夫人的。&rdo;

這話是調侃。

他不打算接受這次調侃，不想緩和氣氛。

&ldo;我記得不到兩個月前，你還跟我保證她不會幫顧星朗。&rdo;

&ldo;她不是幫顧星朗。&rdo;

&ldo;那是什麼?&rdo;

競庭歌語塞。因為她也不知道。連那隻鳥都不知道。儘管她猜測是為了借那件東西，可是查這麼細，幾乎要翻出真相的陣勢，她想不明白。

照理，不需要這麼費事。除非老師想錯了。

她當然不會想到這是一場近乎仗義的幫忙。阮雪音的性子雖跟她不同，沒那麼斤斤計較，但也絕對不是熱心的人。

慕容峋見她發怔，冷冷道：&ldo;她去霽都到底是要做什麼?&rdo;

顧星朗和紀晚苓也談到了這個問題。但在那之前他們還說了別的。

披霜殿，兩個人相對而坐，正在用午膳。這是自紀晚苓入宮以來，他們第一次一起用午膳，看樣子也會是顧星朗在這座殿宇裡，到目前為止呆得最久的一次。

&ldo;此事是我自己的主意，與父親無關。&rdo;

說話的是紀晚苓。

&ldo;你怪我自作主張也好。如今這後宮中除了我，其他三位都叫人不安。哪怕交好如白國，心思單純如珍夫人。畢竟不是祁國人。這兩年崟君不安分，也常走動於白、蔚兩國。她們母國到底作何打算，沒人知道。&rdo;

她一邊說著，盛了半碗翡翠羹放至顧星朗跟前。

&ldo;年初我回門省親，彼時三位夫人都還未入宮，父親便提過這層擔憂。天長節夜宴，我本就在畫那幅畫，也是臨時起意，才講了這麼一句出來，且看看她們作何反應，甚至，有何動作。&rdo;

顧星朗端起碗吃了兩口，抬眼認真看向她：&ldo;以後不要這樣了。這些事情歸我。如果她們三個都有問題，你身在後宮，也並不安全。這些事情，你不要插手。&rdo;

第三十章 當時只道是尋常

紀晚苓似是知道他會這麼說，幽幽道：

&ldo;早先我疑心你，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或許也做了些不該做的事。如今大夢方醒，&rdo;她頓一頓，千頭萬緒湧上來，後半句終是沒說，轉而道：&ldo;我一介女子，在後宮也幫不上什麼忙，既為四夫人之首，便幫你多多看顧其他三位夫人吧。&rdo;

顧星朗一時五味雜陳，彷彿有很多情緒，又在倏忽間通通褪去。

&ldo;她尚未給你最後憑據。你倒這樣下定論了。&rdo;

&ldo;她的推斷，每一句都很合理。且我也看了曜星幛。最重要的是，&rdo;紀晚苓柳眉微蹙，神情有些惘然，&ldo;這些天我時常想起那日她說的話。儘管她只是在論證自己的推演，卻讓我逐漸意識到，自己當初偏信那個說法的荒謬。&rdo;

她看向顧星朗，自嘲一笑：&ldo;其實除了沈疾去封亭關的時間吻合，是沒有其他實據的。我之所以信了，是因為潛意識裡我信了那個邏輯。&rdo;

那個邏輯，自然是顧星朗有充足的出手動機：爭奪皇位。

&ldo;你對我很失望吧。&rdo;說這句話時她轉了視線，沒再看他。

如果是去年，她這麼問出來，他一定有很多話想說。但也許是習慣了?從十四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