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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澈也向著先前安置雲杞他們的山洞趕去。
雲杞他們在那洞中正凍的瑟瑟發抖。時澈趕來時,他們的嘴唇都透著紫色。
雲杞見時澈獨自回來,不免擔心起河池的安危來,就顧不得自己體弱,著急的問到:“我哥哥呢?”
“他受了重傷,不過沒有生命安危,你也不必太擔心,我已經找人送他去醫館了。”時澈安撫道。
“嘶”一聲吃痛的呻吟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阿玉的傷愈發嚴重了,傷口處已是血肉模糊。
“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你們都還可行走?”時澈問道。
阿玉的身子本就嬌貴,此時又受了傷,連站著都困難,哪裡還挪的動步子。
時澈只好揹著她下山,鬱軒一手拉著七月,一手攙扶著雲杞跟在時澈的後面。
山路本就難行,再加上雨後的泥濘,他們走的極慢。
阿玉感染了風寒,身子開始發燙,神智也不甚清醒了。她緊緊地把那官服抱在胸口,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在叫著爹。
雖說她的聲音極其微弱,時澈還是聽見了她是在叫爹爹。難道這官服是她爹爹的?當朝的三品以上官員,還有一個女兒,難道是他?
時澈似乎已經想到一個人,但是不敢確定,因為他不僅好好的活在這世上,前段時間還聽說他去了江南一帶巡查。
雲杞看著走在前面的那兩個背影,不禁想起了初遇時澈的那天,他也是這樣揹著她。
他的背不夠寬厚,骨頭有一些硌人,但是雲杞覺得現在她很懷念那種感覺,甚至於她不想看見他的背上揹著任何其他的女子。
雲杞被自己的想法驚嚇到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如此在乎時澈?變得如此小肚雞腸?她也想不明白。
剛走到思安堂的門口,雲杞就暈了過去。
雲杞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有一個女子,和那畫中的女子很像。她笑著跟自己說:“雲兒,雲兒,快來,爹爹要給你畫張丹青。”
一個溫柔的男子聲音飄來:“柳杉,你別管那個野丫頭了,她那能呆的住啊?”
她自己則只能聽見這一切,眼前卻是一片黑暗,她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在叫她,因為從她記事以來她從未見過她爹孃,也沒有人叫她雲兒。
河池說她孃的名字叫簡寧,而那男子卻分明喚的是柳杉,柳杉又是誰?
雲杞想問問,可是她張開嘴,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她自己掙扎著,卻還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醒的時候,還是夜晚。
她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恍然間不知自己身處何處了。
雲杞費力的睜開眼,看見時澈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他的眼睛佈滿血絲,下巴有青色的鬍渣,看起來很疲倦。
“柳柳,你醒了?餓不餓?身體還舒服嗎?”時澈看她醒來,一連串問了好多問題,眼裡多了一點神采。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雲杞的聲音還是很微弱。
“現在約摸是二更時候吧,你睡了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那大家都在等著我麼?”雲杞怕自己拖累了大家。
“沒事,這一次我們元氣大傷,大家都需要時間養傷,就在此地停留一段時間吧。”
這段時間,河池和阿玉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可是雲杞由於精神受到極大的驚嚇,再加上這段時間憂慮過度,卻一直沒有醒來。
“那你一直守在我身邊麼?”雲杞看著他蒼白的臉,問道。
時澈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雲杞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一個怎樣的答案,可能她是明知故問。
“我不應不應該,也不知道對不對,我只知道我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