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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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卻都以為,秦吉是急了,因為,皇宮傳來訊息,進宮不到三個月的海昭儀有了身孕,孕吐得厲害。
海昭儀,是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身邊最得寵的女官海蘭兒的妹妹,今年一十七歲,生得清雅絕俗,秀麗多姿,而且,性子柔和,從不與人爭鬥,皇上不召,絕不會上前獻媚。
海昭儀的孕事,彷彿一塊巨石,投在了池塘裡,濺起的水花,足以讓池塘邊欣賞美景的人們溼了衣襟。
太子沉迷酒色,處理國政,多倚靠秦家人,凡經太子過手的事情,都是秦相處理,人們都很清楚,一旦太子繼位,這江山說不定就要改姓了。
現在,海昭儀的事情一出,讓一些人惶恐,一些人則是覺得看到了希望。
這個時候,秦吉怎能不出招。
皇上從來非常重視他的意見,但凡秦相所求,少有不允,如今,朝中也是人人自危。
皇榜貼出五天,沒有人去揭榜,御醫們一天比一天膽戰心驚,一覺醒來,會下意識的摸摸脖子,看看頭顱是否還在。
七天過去,皇后娘娘不見甦醒,每天只是強行喂一些流食,只是吃得多,吐得也多。
很多人以為,皇后娘娘這次挺不過去了。
偏偏這個時候,就有人出來揭了皇榜。
揭皇榜的人,是一個老嫗,約有七旬年紀,銀絲閃亮,臉上皺紋深得就像用刀子一下一下刻劃出來的。
皇上俯首看著跪在地上的老嫗,沉聲道:“你可知揭了皇榜的後果?”
“啟稟皇上,民婦如果沒有把握,斷斷不敢擅自去揭皇榜。”
皇上點點頭,隨之帶著她去了皇后的仁明殿。
因是老嫗,自然沒有忌諱,一番診脈之後,老嫗道:“皇后娘娘的頭腦里長了東西,所以才導致昏迷,想完全治癒,是不可能的,但是…”
“但是什麼?”皇上一臉焦急的追問。
“皇后娘娘醒後,智力恐怕還不及三歲頑童,而且,不能受任何刺激。”
皇上似在沉思,身邊的大太監低聲道:“皇上,還是請秦相進宮商量一下為好。”
皇上點點頭,命人火速傳秦相進宮。
秦相入宮。
聽皇上說完,秦相臉色遽變,心思不知轉了幾百轉。
御醫,無數的大夫都確定一件事,皇后不是中毒。
雖然她說出皇后昏迷的原因,秦相還是問了一句,“你確定是長了東西,而不是中毒?”
老嫗神情淡定,從容道:“老婦人從不打誑語,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深邃的目光,沒有畏懼,就像是黑幽幽的烏鐵,因為歲月的累積,反射出異樣的光彩。
秦相仔細觀察著老嫗,一瞬不瞬,生怕自己錯過一些什麼。
沉默良久,秦相問道:“你是哪裡人?”
“光州,淮河邊,雙柳樹,狂刃。”
短短的十幾個字,足以讓秦相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狂刃,不是已經作古了嗎?”
狂刃,江湖隱士,據說已經三十年不再涉足江湖。
如果真的是她,那麼,眼前人最起碼已經一百四五十歲。
狂刃看到他眼中的狐疑,眼中閃過微慍之色,隨手摘下戴在頭上的絹花。
絹花,是一朵嬌嫩的黃色月季,做工非常好,真好像是剛剛從花枝上摘下來一般,氤氳的泛著水色。
手臂輕揚,絹花飛了出去。
眾人大驚,朝著絹花飛出的方向看去,那朵花,輕巧的嵌在了大紅的柱子上。
秦相深深的彎腰,行了大禮,臉上的神色,十分的恭敬。
就這樣,狂刃住在了皇后的仁明殿。
出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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