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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太過敏感的緣故，上面還留著幾道青色的抓痕……

望著女人埋怨的神情，程時瑾笑了下，隨手擱置在櫃檯上手機，邁著大長腿過去。

他還好心的開口，「要我幫你嗎？」

蘇嫣瞥了眼男人衣冠楚楚的模樣，心裡給他紮了個小人，但凡男人剛才剋制一下，她也不至於這樣。

還沒等她說些什麼，男人單手把人抱在懷裡，故意歪曲，「想我抱你，就直說，嗯？」

蘇嫣摟著他脖子，跟個樹袋熊一樣掛他身上。

聽到男人太過自信的話，翻了個白眼後，開始跟他掰扯，「喂，你講不講道理，我有說過一句要你抱我嗎？」

明明，他想抱她。

程時瑾抱著人往浴室走，卻忽然停下，一字一句的說，「七七，你的嘴巴一點也不乖。」

男人的眼神太過危險，再是熟悉不過。

蘇嫣雙臂攀住他，柔軟的身體撞上硬邦邦的身體，一點也不舒服，拉了下男人的浴袍帶子，連帶著話聲也軟軟糯糯的，撒著嬌，「程時瑾，我一會兒得去老宅陪爺爺吃飯，時間真的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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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水汽氤氳，兩人臉上跟蒙了層霧一樣。

程思瑾開啟花灑，試了試溫度。

要說蘇嫣大膽，其實她就是空架子，雖跟著江斯文浪了不少會所，黃腔也聽的不少，甚至都能和江斯文暢談一下男星的身材和尺寸。

但要真到了自己身上，又是另一回事。

即使兩人最親密的事做了不下百次，但就這麼當著男人的面洗，還有一丟的難度。

蘇嫣慫慫的指了指門外，朝他說，「要不你先出去下，我很快的……」

程時瑾低低的笑了兩聲，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住她。

明亮的燈影下，男人把她汗濕的碎發撩到耳後，指腹一點點的蹭著女人的臉頰，然後又彎下腰，貼著紅的滴血的耳骨說，「你在緊張什麼？」

女人面上顯出無措來，程時瑾覺得嬌貴的貓兒應該不能再逗了，要不容易產生逆反心理。

他又往後移開，眸光裡饒有興味，「在外面等你。」

—

瞧著磨砂玻璃上沒了人影后，蘇嫣才開啟花灑，滾燙的熱水沖刷著面板，也洗去了一身疲倦。

也是這會兒才發現，身上留著那事過後的青色痕跡。

算不上觸目驚心，但她面板白，也就異常顯眼。

她琢磨著，待會兒恐怕得穿一條長裙遮一遮這些痕跡，要是她爸爸看到，指不定要生氣。

說曹操曹操就到——

蘇嫣在浴室磨蹭的這會兒功夫裡，男人擱置在櫃檯上的貓咪手機，也毫無預兆的響起。

隔著一道門和水流的聲音，她聽不見。

程時瑾看了眼來電顯示，沒接，到浴室敲了下門。

裡面水聲大，聽不見，自然而然的不見動靜。

電話還在響，男人思索了幾秒，轉身去了陽臺。

二十多層的高樓裡，鉛灰色的地面上覆了一層厚厚的雪，街上人不多，低頭往下看，車子渺小的跟人指甲蓋差不多大。

「顧叔。」

電話那邊似有片刻的停頓，才反應過來，「安安呢？」

男人抬頭望著緊閉的浴室門，眸光微頓，轉了話音，「她在洗，澡。」

一句話，暗示性極強。

顧遠也是個狐狸，「你跟安安說一聲，下了雪路段不好走，一會兒讓時刻去接她。」

然後，回應他的是嘟嘟的結束通話音。

等蘇嫣洗澡出來，就見程時瑾在陽臺上若有所思，手裡還握著她手機。

她還覺得奇怪，一邊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