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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朵點點頭，&ldo;我去打聽一下。&rdo;

&ldo;嗯，找可靠的人打聽，最好多找兩三個，否則一面之詞不好判斷。&rdo;

&ldo;嗯！&rdo;

今天一口氣說這麼多話，路女士也有點累了。她站起身，&ldo;好了，先這樣，你看情況再做決定。哼，我可以向臭小子交差了。&rdo;

雲朵的臉紅了一紅，&ldo;謝謝阿姨。&rdo;

第二天，雲朵先找了孫老師。在單位裡她最信任的前輩就是孫老師了。可惜孫老師當初並沒有參加面試，所以這時也無法給出具體資訊。不過他說，&ldo;你懷疑自己搶了程美的名額，這基本不可能。如果確定選你而不選她，當初就直接面試刷下她了，何必多此一舉。&rdo;和昨晚路阿姨的說法如出一轍。

雲朵又找了錢旭東，錢旭東剛好當初參加過面試，聽到雲朵的問題，他說道，&ldo;這事我跟你說，但你不許散播出去。&rdo;

&ldo;嗯！&rdo;

&ldo;當初二面之後，副主編建議錄取你，但主編認為你不行，最後是劉主任堅持把你留下來的。&rdo;

&ldo;哈？&rdo;雲朵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ldo;誰？&rdo;

&ldo;劉主任。&rdo;

&ldo;不會吧？劉主任一向討厭我。&rdo;

&ldo;他討厭你是因為你不爭氣，有哪個剛入職的新人敢在採訪現場單挑權威網媒的資深記者？你還有理了你。&rdo;

&ldo;好好好，是我錯了，&rdo;雲朵連忙認錯，&ldo;那程美……&rdo;

&ldo;打住，&rdo;錢旭東擺擺手，&ldo;程美的事我知道，但我絕對一個字不會多說的。你要是好奇，去問劉主任，他不怕得罪人。&rdo;

雲朵怎麼可能跑到劉主任面前問這個。不過她確實很想知道劉主任當初為什麼堅持留下她，連主編都發話了啊……看來那個副主編並沒有起很大作用。

不過……劉主任耶！由於劉主任不喜歡她導致她也不喜歡劉主任，她還一直把他當做大反派，而現在，大反派搖身一變成了正派長老，這衝擊力，真的很大。

雲朵消化完這個訊息，點點頭說，&ldo;謝謝你啊，錢老師。回頭我請你吃飯。&rdo;

&ldo;誰稀罕吃你飯，回頭你幫我打聽一下林梓最近在買什麼股票就好了。&rdo;

&ldo;……好。&rdo;

就這樣，兩人完成了利益交換。根據各種證據，雲朵現在相信自己並沒有搶程美的名額，昨天她給自己強制安上的道德枷鎖終於可以摘下了。

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然後她一個沒忍住，終於還是去找了劉主任。

&ldo;劉主任，我聽說當初我們這一批應屆生二面的時候，是您堅持把我留下來的。&rdo;

劉主任正在低頭看檔案，聽到此話，他抬眼睛，目光從老花鏡的上邊框越過，看向雲朵。

雲朵繼續說道，&ldo;謝謝您對我的相信和厚愛，是您給了我這個難得的機會，然而我卻沒有好好珍惜，讓您失望了，我感到萬分抱歉。&rdo;

劉主任哼了一聲，&ldo;你知道就好。&rdo;

&ldo;我以後會努力的，努力成為一個好記者。&rdo;

劉主任有點不耐煩，&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