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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蓉感到壓抑,直截了當說道:我可以接受你的建議,不過,有個時間限制。不管怎麼說,這實質種交換。希望你能在二十天內拿到調令。
方怡道:到任何時候,我只承認我只是提出了一個不錯的建議。這一點我想強調一下。
江月蓉說:我今天就是主動找的你嘛。方總經理也有這麼不自信的時候?不可思議。
方怡說:隨便你怎麼理解吧。你應該更早一點回去,上星期五,你爸去給你哥拿藥,還在路上摔了一跤,拍了片子,所幸沒傷骨頭。
江月蓉吃驚地站了起來,你,你怎麼知道的?我昨天晚上才知道這件事。
方怡平靜地說:坐下,坐下。我有一個優點,認定了值得做的事,絕對全力以赴。令尊大人摔了一跤,已經促使二院同意接收你了。別這樣看著我。下星期調令能出來。希望咱們都能守信。
江月蓉無奈地坐了下來,喃喃道:也只好如此了。我得幫他把演習搞完。
方怡說:我完全理解。
江月蓉火了,你實在欺人太甚!你怎麼能這樣冷酷呢?你爸還在醫院躺著,你怎麼太不可理喻了。
方怡憂鬱地看著江月蓉,他鐵了心要做這件事,我有什麼辦法?我日日夜夜守在病*前,才叫個人,才算孝順嗎?是他把我從醫院攆回來的。我不想表白什麼。你願意怎麼看我都可以。調令到了你也可以不走。我沒你想的那樣卑鄙。你愛朱海鵬,我就恨他嗎?
江月蓉搖搖頭道:別說了,我都懂。方副司令現在怎麼樣?
方怡哀嘆一聲,醫生說,他這次能醒過來已經是個奇蹟了。這幾天在進行大劑量化療。
江月蓉問:他,他還quot;
方怡道:他的精神狀態很好。醫生說,演習一結束,恐怕就撐不了幾天了。範英明他們真他**窩囊,要是再打不贏,我爸恐怕只能帶著遺憾走了。
江月蓉安慰道:藍軍已經是強駑之末,海鵬也覺得把力氣耗盡了,再打,也沒什麼創造**的快感了。方副司令一定能看到一個滿意的結局。
方怡罵道:朱海鵬這個混賬,還真把這場演習當戰爭呀!風頭出過分了,能有個好?所有的人都沒你朱海鵬高明,還能讓你幹什麼?你也該勸勸他,見好就收吧。
江月蓉哀嘆一聲,男人都這樣。我走了。
方怡說:中午一起吃飯吧。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
江月蓉停了一會兒,說道:算了吧。
這一次躺在醫院的病*上,方英達才第一次強烈地意識到自己的日子已經屈指可數了。十四歲半從濟南的中學跑到臨沂參軍,第一仗就是圍殲孟良崮張靈甫整編七十囚師的惡仗,那十幾個日日夜夜,方英達作為華野司令部的文書,一直伴隨一代名將粟裕的左右。六歲時,父親方賓四就讓他讀兵書,他和其他能讀書孩子的區別是,其他人最早讀《三字經》、《千,他最早讀的卻是《孫子兵法》。孟良崮一仗打下來,華野司令部的人,都知道粟裕司令員現了一個少年軍事奇才。從此之後,方英達就在粟裕的呵護下,迅成長起來。解放後,軍委選派人員到伏龍芝軍事學院深造,也是粟裕把他從朝鮮戰場調出來,派往蘇聯的。四十八年過去了,這些往事突然間都像一個個受閱的方陣,接連不斷地走過腦海,清晰得如同昨日一樣。方英達知道自己就要走了。這天夜裡,方英達沒有夢到一個戰爭場景,和妻子自相識相愛到結婚到妻子病故,卻像一部純粹的愛情影片一樣彷彿演了。這是不是死神出的種種暗示呢?難道真的不讓他看到a師的崛起了?這麼想著,情緒就有點傷感和低落。方怡拎著朱老太太用文火燉了一整夜的烏骨雞湯走進來,方英達也沒和女兒打招呼。
方怡放下保溫飯盒,問道:爸,今天感覺怎麼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