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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家本錢比自己打太多，這樣的比例燒錢還是不划算的。

顧莫傑心念電轉，就發現問題所在了：“不對！這個價錢不能這麼算！師兄，你剛才還說我這個朋友值得交，轉眼就這樣算價錢，有點太坑了吧？”

第九章　有理有節

“師兄，如果是別人，要你點選一個競爭對手在百度上放的競價排名連結，你收他五分錢，我覺得這是無可厚非的。畢竟，一個ip一天只能有效點選一次，你手頭這麼多肉雞資源，如果按照10萬臺算，這一個點選需求也就才為你賺到5000塊而已。

但是，我讓你點選的，是不同的連結，也就是說你一溜兒自動點下來，和你只點一個，並沒有多大的成本差異，這時候你還收我這麼多，太不仗義了吧？”

顧莫傑略微沉下臉色，直接把問題的根源點破了。

讓10臺電腦，點選同一個網頁上的同一個連結。和讓1臺電腦，點選同一個網頁上的10個不同連結，對於操縱殭屍網路的人來說，成本是大不一樣的，前者需要調動的肉雞資源，也是後者的10倍數量。

要知道，殭屍網路裡的肉雞不是隨便說調動就調動的，肉雞裡面的灰鴿子病毒，在蟄伏的時候，和動作的時候，被防毒軟體發現並滅殺的機率是不同的。雖然被髮展為肉雞的電腦往往是沒有安裝防毒軟體的，但也難保不會有使用者越來越重視安全問題，然後升級殺軟。

殭屍網路的運作，也不是無本生意，每一次行動，如果調動10萬肉雞，就有可能導致其中幾百臺或者幾千臺肉雞暴露，然後被滅殺，需要駭客不停地散播灰鴿子病毒，補充新鮮血液。

而顧莫傑讓盛偉做的事情，其實危險性成本，比那些呼叫很多機器完成少量點選的任務來說，要低十幾倍。在已經啟用了一臺肉雞裡的灰鴿子，操縱其開啟百度、搜尋“拼音輸入法”之後，點一下也是點，點十下也是點。

這裡頭的道理，外行人很難說得清楚，但是圈子裡的人，只要網路技術還算懂一些，那隻要是想到了之後，點到即止就行，誰都不用把話說的太透。

盛偉聽了顧莫傑的反駁，就知道他也是個懂行的，既然如此，當下也就不為己甚，同意了顧莫傑砍價的請求。

一般駭客是很討厭討價還價的，尤其是如果對手和菜場裡買菜的人那樣，純粹用潑婦式的死纏爛打砍價，說不定會激怒那些駭客直接拂袖離去，不僅不和你做生意，反而還會回頭把你的廣告往死裡點，報復你。

但是，“不能和駭客討價還價”這一點，也是有例外的——那就是，如果你在技術上指出了他演算法的錯誤，折服了他，他會很欣然地和你討論，並且大度接受你的還價。

駭客痛恨巧言令色之人，但是佩服技術懂行的人。巧言令色之人，就算你口才再好，在駭客面前不過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罷了。

一番激烈地還價，盛偉破天荒地同意了按照每雞每天一毛錢的價位，幫顧莫傑點迅捷科技在百度上的全部廣告連結——也就是說，點選12個廣告，只收點2個的錢。比剛才的第一口報價，足足降低了六分之五。雖然比每一個單擊的5分錢還是貴了一倍，但顧莫傑也認了。他知道不能把盛偉逼得太急，還是要給對方留下面子。

達成意向之後，盛偉喝完咖啡，吃了一塊華夫餅，然後略帶不忍地提醒了顧莫傑一句：“駭客的圈子很小，等到迅捷科技的人中招之後，他們遲早會發現有人買通了肉雞群來惡意點他們的推廣連結、燒他們的廣告費。到時候，你就不怕引來他們的報復麼？如果到時候他們也買肉雞，惡意點你的推廣連結，你準備怎麼辦？”

顧莫傑咧嘴一笑：“那又怎麼樣？反正我從來都是包的最低價，而且只包一個連結，他們要用肉雞燒我的錢，成本至少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