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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在皇后身後翻了個白眼,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今日難得幾位皇子都在,陛下也因為前線的捷報十分欣喜,倒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皇后開口道。皇帝聞言一臉笑意和皇后對視了一眼,看上去兩人頗為恩愛。
貴妃聞言開口道:「前線捷報的事情臣妾都未曾聽說,皇后訊息倒是靈通。」
貴妃這話半是找茬半是撒嬌的,皇帝聞言不以為意,開口道:「是朕同皇后說的。」
「滄綏國在西北吃了敗仗,大楚的兒郎們揚我國威,想來無論是西北還是北疆,覬覦我大楚的狼子們也該收收野心了。」太子開口道。
皇帝聞言頻頻點頭,提了杯酒道:「那這第一杯酒,就敬大楚兒郎。」
眾人紛紛應和,一杯酒下肚,席間的氛圍頓時輕鬆了不少。
「這個滄綏國和堯國向來狼狽為奸,這麼多年來一直對咱們大楚虎視眈眈,這回長了教訓了,估計堯國也得被震懾一番。」五皇子小聲朝楚沉道。
楚沉敷衍地點了點頭,沒有吱聲。依著今日的形勢來看,滄綏國戰敗的訊息不止是皇后,連太子也早就知道。怪不得昨夜太子說讓他不用擔心和親的事情,提出和親的是堯國,堯國與滄綏同氣連枝,滄綏吃了敗仗,就等於堯國吃了敗仗。
看來和親一事暫時應該難以成真了……
除非後續的戰事出現什麼意外。
「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如此說來堯國要求和親一事,定然也是無望了吧?」貴妃開口道。
她此言一出,皇帝眼底的笑意頓時淡了幾分,席間眾人也神色各異。
原本大家正討論大捷一事,偏偏她哪壺不開提哪壺。要知道堯國要求和親一事,對大楚來說是極大的羞辱,皇帝面上不能與對方翻臉,可私下定然對堯國恨得咬牙切齒,不然也不會那麼沒風度的安排堯國質子在宮宴上表演。
「堯國不過蠻夷之地,六年前連質子都送給了咱們大楚,哪來的臉面朝咱們提和親一事?」太子忙開口道。
貴妃那話問出口的時候,便覺察到了皇帝的情緒。
太子此言一出,她恍然大悟,忙道:「太子說的極是。」
「咱們大楚國富民強,豈用和親這種懦弱之舉?不管是滄綏還是堯國,咱們只管一鼓作氣,殺的他們片甲不留!」五皇子一聽和親一事作罷,不由「慷慨激昂」的開口道。
皇帝的臉上原本因為太子那番話,已經好轉了些,如今一聽五皇子開口,瞬間又沉了下去。偏偏五皇子毫不知情,端著酒杯大有連喝三杯的架勢。
楚沉瞥見對席坐著的容妃,見對方神色黯然,心中不由有些感慨。五皇子言之鑿鑿說著大楚國富民強,不需要和親這種懦弱之舉,可他卻忘了七年前,國朝唯一的寧安公主,便是被皇帝親自派人送去了滄綏和親。
年僅十七歲的公主被當做籌碼送走,換來了大楚七年的太平。
七年後兩國再次開戰,也不知公主今時處境如何。
五皇子當著皇帝的面說了這話,無疑等於打了皇帝的臉,直言七年前的皇帝是一位懦弱怯戰的國君。眼看皇帝面色鐵青,已經有了要發飆的架勢,偏偏五皇子依舊沒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這時,楚沉突然開口道:「父皇,可以開席了嗎?酒已經喝了幾杯,兒臣有些餓了。」
皇帝聞言一怔,看向楚沉,便見他一襲淡青色的長袍,遠遠坐在眾皇子之後,顯得與其他幾位皇子格格不入。尤其他今日束了發冠,冠上別著一支和長袍顏色相近的玉簪,那顏色將本就長相姣好的楚沉,稱得愈發俊美。
尤其他那雙眼睛,看著皇帝的時候顯得清澈又無辜。
皇帝看著他的樣子,神情略一恍惚,不由想起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