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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沈斯尉略微頭疼的是,他必須穿過這條主幹道,才能抵達對面的能源站。現在主幹道變成了封閉賽道,他也不可能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穿過去。
黑白旗幟猛地揮下,四輛野獸咆哮著衝出起點線。
流民開車果然不講什麼規則,明明眼前是大直道,並沒有誰擋著誰的路,偏偏有人開始用車頭撞擊對手,四輛車才開出不過五十米,便有一輛車被撞翻。
另一輛車或許是這輛車的同伴,領航員直接開啟天窗架起機槍,開始朝亂撞的那輛車射擊。
好好的賽車莫名變成了死亡飛車,見到這樣的場景,站在街道兩旁的流民突然開始互罵,這時候沈斯尉才知道原來馬路兩邊分了兩個陣營,並且聽對罵的內容,似乎是積怨已久。
「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狗!巴恩就是個小人!」
「開賽車不就是要野?撞車有什麼問題?誰他媽先開槍?」
「打的就是你們這些……」
罵戰愈演愈烈,終於有人掏出了槍。
剛剛沈斯尉還覺著不能堂而皇之過馬路,結果現在賽車演變成槍戰,馬路上亂成一團,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壓低帽簷翻越護欄,迅速走到馬路對面,再神不知鬼不覺地閃進小巷之中。期間不少髒話飄入他的耳朵,他更加確信了之前的想法,克雷特和巴恩早就互相看不順眼。
槍戰很快被制止,還是有不少理智的人站出來讓流民之間不要內耗。
現在流民和軍方處於僵持的狀態,這樣自相殘殺對誰都沒有好處。
有人收起槍,對身旁的人道:「剛才有個黑衣人過去,子彈打他身上跟沒事人似的,你看到了嗎?」
另一人不甚在意道:「你看錯了吧。」
又過了沒多久,沈斯尉終於接近了z市能源站。
十層樓高的尖塔整體泛著淡淡的藍光,每一層的外圍走廊上都有個流民把守,光是靠近能源站,就會被身處高位的流民發現。
既然防守如此嚴密,想必克雷特也非常清楚,之所以軍方還沒有全面反攻,就是因為顧忌這座能源站還有未知情況。
硬闖自然不可能。如果確定闖進去後一定會有收穫,那硬闖也不失為一種辦法,但沈斯尉顯然不能冒這個險。
目前看來能源站的防守沒有漏洞,沈斯尉找了個陰暗的角落,開始觀察流民的交班規律。
-
另一邊。
公寓門猛地關上,發出震天的響聲,半夢半醒的麥爾肯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下意識地摸向了腰間的槍。
不過在看清進門的人是克雷特後,他又鬆了口氣,收回手問:「事情解決了嗎?」
「解決了。」克雷特煩躁地在沙發上坐下,「賽車賽到一半打了起來。」
半個小時前,克雷特接到通知主幹道上發生了槍戰。他急忙趕去現場,結果發現雙方打起來的原因就是屁大點的小事。
「嘖。」麥爾肯搖了搖頭,「這些人怎麼這麼愛惹事?」
「誰知道。」克雷特不耐煩地皺著眉頭,掃了眼半空中的投影螢幕,「那邊沒動靜嗎?」
「沒有。」麥爾肯聳了聳肩,「看樣子我們的談判官很老實。」
麥爾肯設定了提醒程式,如果有人在過道上出現,程式會發出警報。因此即便他沒有時刻盯著螢幕,也不會錯過沈斯尉的動靜。
不過克雷特突然看向螢幕上代表聲音的波紋圖,問道:「這個狀態持續了多久?」
「呃……」麥爾肯也發覺了不對勁,回憶著道,「十分鐘?二十分鐘?」
波紋圖連線的是克雷特偷偷放在酒店房間門口的集音器,儘管集音器的清晰度不比竊聽器,但可以精準地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