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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璘抑制住了笑聲,冷聲說道:“我還真是希望相信你的話。”話中是淒涼,道不盡的苦楚。
撇過頭不再看葉婉衣所在的方向,腦中劃過無數痛苦的畫面,往事歷歷在目猶如昨日,柔荑不自知的握緊,她們這個父親是什麼樣子的人看來葉婉衣是一點也不瞭解。
“九年前我母親死在我懷裡,她是受辱致死,母親是個美人,可惜她的出身不是很好,只是一個普通書香門第的小女兒,家道中落,無奈,只能是做了小妾,長得美也許是種錯誤,母親被一個高官看中了,葉太師為了討好那個人,就把母親親自送到那個人的房中,母親受辱臥床不起而後被扔在了荒苑內,自生自滅,最後病逝,在這期間他沒有來看過一眼,甚至在母親死後也沒有將母親下葬,燒了她的屍身不知放到哪裡了?”
葉婉璘的鼻子微微發酸,強忍著不讓自己落淚,抓葉婉衣只是其中的一步,這也是給葉太師的最後一次機會,他如果不珍惜,休怪她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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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狐靠在藤椅上,一身黑色長裙,繡著銀狐的黑色絲帶束在腰際,長長的水袖垂在扶手外側,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扶手,手指白皙滑嫩,如新生的嬰兒般。
茹六娘坐在旁邊彈著琵琶,清唱著薛冰狐給她的曲譜,也是從這些曲目讓茹六娘覺得慕容離很特別,好似另一個世界的人,她告訴她這些歌是她從別人口中聽到的,為什麼她就沒有聽到過,這麼多為什麼她一曲也沒有聽過,對慕容離她充滿了好奇。
一曲畢,薛冰狐慢悠悠的開口,“六娘,你喜不喜歡看戲?”
對於薛冰狐突如其來的問題,六娘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啊?”一臉疑問的看著薛冰狐。
薛冰狐突然睜開眼,拉起茹六孃的柔荑道:“跟我走,別在這裡悶著,任何男人都不值得你等。”他有意無意的提示著六娘,不要在苦苦等待著。
兩人走在大街上,幾乎吸引著所有人的眼球,不過這次奪人目光的是茹六娘,而不是著女裝的慕容離了,因為沒人認得出來。
已隱跡的京城第一樓老闆茹六娘真得是華光照人,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香嬌玉嫩秀魘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之間已經將人的三魂七魄勾去了六分。
最難消受美人恩,任誰也不敢去消受,走在茹六娘身邊的薛冰狐渾身上下散發出不許靠近的氣息,狐狸眼中射出警告的利劍,即便是美人也無人膽敢上前騷擾,真可謂是消受不起噢!那是找打。
兩人上了薛冰狐事先準備好的馬車,放下車簾,坐到茹六孃的身邊,在她的耳邊低語:“六娘,我要利用一下你背後的男人,對不起。”她誠懇的道歉,本不想這麼作的,只是葉峰觸犯了她的底線。
柳眉輕折,斜睨著一臉誠懇薛冰狐,這個丫頭很少有這麼正經的時候,平日的她總是一副悠閒自得紈絝子弟像,到底出了何等嚴重的事情,心中不免開始為這個丫頭擔心。
握住薛冰狐的小手,憂心的問道:“出什麼事情了?快告訴我,我幫你解決。”
“六娘,我只是借用跟在你身後的人,讓他傳個話罷了,有些事情我不想把你扯進來,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六娘蕙質蘭心,定能猜出一二,於其一味的隱瞞還不如事先講清楚,不要讓她再去猜測,能說的她都會說的,可是有好多都不能說。
六娘鄭重的點了一下頭,“為了你我可以放棄那個男人,只要你好好的,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為了慕容離她可以去騙他,也可以幫著說好話,只要放棄愛說假話也就沒有什麼了。
薛冰狐不想說下去,六娘是不會理解的,她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只為自己,不為任何人,她不要六娘為她放棄,畢竟能找到一個心愛的人不是一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