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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深,路上不怎麼熱鬧,發覺車子不動,章珣也就安靜了,他還是橫坐在程澍腿上。
程澍拿了瓶水,擰開後,將瓶嘴餵到章珣嘴邊,「要不要喝?」
章珣點頭,而後含住瓶口,喝了一點,「夠了,好脹。」
程澍便將瓶蓋蓋好,放到一邊,接著道,「車什麼時候能動?」
「好脹……」章珣聽不進他的話,胡亂的摸到他的手,牽著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上,「它好像快爆炸了。」
程澍不知無奈還是什麼,沒來由的笑了下,由著他的動作,朝一個方向輕輕的給他揉肚子。
一開始,程澍也沒意識到章珣的呼吸聲很重,是那會司機下了車,程澍才看向章珣的臉,發覺他臉頰通紅,還拼命的往自己懷裡鑽,程澍才反應過來,於是握住他後頸將他微微剝離開,「快到家了,忍忍好不好?」
章珣搖頭,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褲腰縫裡塞進去,只等被他握住,章珣又難耐的叫他,「程澍,程澍……」
司機隔著百來米抽了幾根煙,收到讓他過去的訊息時往嘴裡餵了顆薄荷糖,又拍了拍身上,等確認沒味兒了才跑過去上了駕駛座。
上車時匆匆一瞥,後座上的章珣被程澍用外套裹在懷裡,看樣子應該是睡著了。
他想起許久前,程老闆也是在後座上坐著,看著窗外發呆,沒頭沒尾的問了句受不受得了北方那麼冷的話,他也想,那時候問的應該就是他懷裡這位先生吧……
弗瑞斯那個老頭每個月會過來一次,章珣回臨海後,弗瑞斯定在雲頂給程澍做聽力電位治療,治療結束後還要做韋氏智力測驗,有時候兩個人大半天都呆在氧艙裡。
章珣偶爾進去,撞上程澍做量表,因為看不懂就又退了出來。
這和他作為特助跟在程澍身邊的體會是一樣的,那時候在萬嘉,決定轉去營銷部,章珣私心也是想學一些關於生意的事情。
可事實證明,跟在陳永凱身邊學的那點東西,以及他手上那些客戶,在程澍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程澍總說他矛盾,後來章珣就不認了,他覺得自己很被動,被動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被動的跟在他身邊做一個,廢人。
「今天的波譜也很漂亮,」 弗瑞斯出來時,接過了章珣遞來的咖啡,跟章珣說,「這是這幾年我給他測出的結果中,最接近普通人的曲線。」
章珣有些激動,奪過他手裡的報告單,看著紙上的波紋,忍不住嘆道,「真的好漂亮。」
弗瑞斯慈愛的笑,拍了拍他胳膊,「是你的功勞。」
「不,弗瑞斯先生,辛苦你了,謝謝,謝謝你沒有放棄他,」章珣舉著那張紙,就像小時候拿著第一名的獎狀一樣,在程澍從書房走出來的時候撲進了他懷裡,「厲害呀程先生,每個月都在進步!」
程澍低頭,親了親他,而後看向弗瑞斯,「我送你。」
「不用,不用,」 弗瑞斯難得將中文說的這麼順口,「shu,如果你產生三到四個月的穩定期,我想我是時候回加州了。」
「好,」 程澍破天荒的揶揄他老人家,「現在對南黎還有愧疚嗎?」
弗瑞斯攤手,聳起肩頭,「或許,早就沒有了。」
做完治療後的那幾天,章珣瞞著程澍用他新鮮出爐波譜寫了一首同頻率,同幅度的曲子,又趁著被程澍晾在家裡的空隙,將曲子修改好後彈了幾遍,最後將完成版錄成音訊,設定成了自己的來電和鬧鐘鈴聲。
但有天晚上,章珣想起來把曲子調出來播放給程澍聽,程澍卻沒有任何波動,甚至覺得有點難入耳,還跟他說,
「以後不用什麼曲子都學。」
章珣聽了,嘁了一聲,推開他身子,翻過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