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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嬤嬤站在一側,隱晦地看了一眼左右。
陳賢妃會意,擺擺手讓隨侍的宮人們都退下了。
「娘娘,太孫殿下去了西偏殿,把奴婢趕出來了。」吳海看一眼陳賢妃,緩緩說道。
這下陳賢妃是真的詫異了:「太孫殿下?」
太孫殿下和榮國夫人能有什麼交集?皇太孫才剛從荊州回來幾天,不過是在宮宴上與榮國夫人見過一面……
陳賢妃想起午時兩人用膳,皇太孫聽到她提起榮國夫人時那不太好看的面色,頓時有些憂心地蹙起了眉。
皇帝昏庸,宮中眾人哪個不看在眼裡?就這半年盛寵榮國夫人,下面的人都沒少說些風言風語,說什麼國夫人風流嫵媚,習得一身惑人的本領,最會討皇帝開心。哪怕陳賢妃深居簡出,不問世事,都有所耳聞。
但這些傳言畢竟是私下裡的,誰都不會把這種難聽話擺在明面上說。
陳賢妃現在就是擔心,萬一皇太孫一時衝動,與榮國夫人發生了什麼衝突,可怎麼辦?
這可是在她居住的翠微宮,一旦出事,她難辭其咎。
陳賢妃思索片刻,當即便喚來宮婢,快些為她梳妝,等一結束,直接起身朝殿外走。
午後的日光正是毒辣,陳賢妃剛轉過迴廊,走到西偏殿外,就瞧見房門突然開啟,榮國夫人一臉怒意地走了出來。她皺著眉頭,氣沖沖的,似乎是剛剛才跟殿中人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也沒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陳賢妃,大步往離開翠微宮的方向走了。
陳賢妃一愣。
一直在殿外等著的書圓也是一懵,但不管發生了什麼,榮國夫人要緊,於是她趕緊和其他幾個宮人一起跟上去:「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顏芷腳步未停,徑直往前走去,眨眼間主僕幾人就出了翠微宮。
劉嬤嬤扶住陳賢妃的手臂,問:「要派人去看一看榮國夫人麼?」
陳賢妃抿了抿唇。
榮國夫人是在翠微宮碰上的皇太孫,也是在她這裡發生的不愉快,這會兒榮國夫人估計是覺得自己故意坑害她了,就算追上去寬慰,對著一個正在氣頭上的人,恐怕也會被認為是虛情假意。
還是等過兩天,榮國夫人氣消了,她再準備些禮物上門賠禮吧。
這般思緒在陳賢妃腦中過了一遭,她微微轉眸,抬步去了西偏殿。
西偏殿房門大開著,陳賢妃進去的時候,正看見皇太孫坐在椅子上,手裡握著一隻金玉手鐲把玩。
陳賢妃沒關注過今日榮國夫人的穿戴,因此也沒發現什麼。她只是吩咐劉嬤嬤關上門,然後溫聲問皇太孫:「我看到剛剛榮國夫人離開了,瞧著有些生氣,不知……」
蕭燁沒有接話。
陳賢妃嘆了口氣,自己在椅子上坐下,語重心長地說:「你便是有什麼不滿的,也不該如此衝動。」
奸宦當道的朝堂,皇太孫自己地位都不穩固,何苦在這時候給自己結仇呢?仇家還是如今最得聖眷的榮國夫人。
雖說在她與榮國夫人為數不多的幾次來往中,覺得她也不像是那種煽風點火、搬弄是非的人,但人心可怎麼賭?何況榮國夫人才受了氣,正委屈著,萬一就去皇帝那裡哭訴了,不是平白讓皇帝對皇太孫更加不滿嗎?
蕭燁清楚陳賢妃的擔憂,頷首道:「您放心,她不會說出去的。」
她連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怎麼說?
陳賢妃見蕭燁如此篤定,倒也鬆了口氣:「殿下剛回望京不久,或許有些誤解。這宮裡的傳言五花八門的,能有幾分可信?榮國夫人雖得盛寵,卻並沒有仗勢欺人、為非作歹,便是上午來尋我幫忙,也是客客氣氣的。我在這深宮待了二十年,看人還是有些準頭。身處宮中,多少人身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