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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她已經不知道以後怎麼辦了,哥哥還只知道哭哭哭!明明她也怕極了,還得不停的安慰哥哥。
她可真想不明白,從小媽媽和爸爸唸叨的,要孝順,要敬重奶奶、叔叔、姑姑,不能發火,要勤勞,要多幹活……可她都幹到了,為什麼她過得一點都不好呢?為什麼姑姑、奶奶這麼壞還能過得這麼好呢?
當然,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堂屋裡煙火氣冒得厲害,瓦罐裡裝的湯熱氣從散氣孔裡蒸騰而出,這個年代的孩子大多嗅覺靈敏,即使是這麼用力一聞,也能聞出來從蓋緊的瓦罐裡散出的若有若無的肉香味。
不用看也知道裡面一定是最最好吃的肉!
林雄的眼睛都快粘在桌椅上了,深深地吸一口氣好像試圖把所有的肉香味吸到身體裡面,臉上樂淘淘的神情充斥在小臉上,連臉頰都不知不覺爬上了激動引起的紅色。
林情無奈地敲了敲林雄的腦袋,回過身去把大門關好,這可是吃肉第一步,要是被人聞到了那肯定是說不清楚的。
說起來沒有太多原身記憶的她從來不知道大伯母做菜那麼好吃!
不過從前這些菜大多是孫金花做的,孫金花做菜那可叫一個厲害,用沾著油的布這麼一抹那零星半點就算是有油水了,然後撥弄兩下弄個&ldo;生煎&rdo;青菜之後,用筷子仔仔細細地把那幾跟菜挑出來放在盤中,生怕多弄走一點菜汁油水!然後就用那點兒菜汁油水做一鍋清湯,要是趕上她心情好給放個雞蛋幾乎就可以說是美味佳餚了!
至於別的少之又少,按照孫金花的話說,就是吃那麼講究幹嘛,反正都是種地人!
也就是這樣扣扣索索,讓外人不知道的是,這個有著足足三個兒子的家庭居然還存下了不少的一筆錢。
當然現在這些錢也不屬於孫金花了。
&ldo;真不知道給這些賠錢貨吃這些好吃的做什麼,留給我們建黨回來吃多好,半點不懂事,當年找這個媳婦真是找錯了……&rdo;孫金花從屋子裡一走出來看見的就是三個孩子排排站在那裡衝著桌子上的瓦罐流口水,心裡都快嘔死了,&ldo;看什麼看,快點進來!給別人看了看是要送誰吃!&rdo;
孫金花最是討厭那三個一臉饞樣的孩子,看那沒半點出息的模樣,自己的寶貝杏花和寶貝建黨可比他們好多了,斯文人城裡人就是那樣的!哪像他們!
暗暗啐了一口,不過可不敢大聲叱罵,要知道如果被單靜秋那毒辣女人聽到了,肯定會叫她好看。
想起前幾次一吵架,單靜秋就在家裡破口大罵,哪怕全村子裡的人傳風言風語說她是潑婦都一點不怕,她就搞不明白了,這年頭,哪來的這種女人呢?
正在下工回家的單靜秋要是能聽到這些話肯定是會笑死的。
畢竟在她看來天大地大利益最大,被人罵兩句可不會掉塊皮。
反而是越多人說她潑辣,說她磋磨婆婆,她才能好好的管家,而受了村裡人同情,甚至以此來攻擊她這個壞兒媳的孫金花,現在還敢在村裡人面前磋磨這幾個小的和吳秋雲這個二兒媳嗎?
當然不。
不過……
單靜秋的眼神有些飄忽,輕飄飄地落在了走在了前頭的杏花身上。
即使是從背後看,都能看到露出的那一小塊脖頸黝黑得發亮的膚色,她莫名有些良心過意不去,畢竟她剛來的時候這杏花那白嫩得如同城裡姑娘的樣子還歷歷在目,現在呢……黑得比村裡最黑的農夫還黑,笑起來除了那一口杏花精心保養的白牙倒是什麼也看不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