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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崇尚共和,反對封建帝制的,在從政之前他曾是著名的報刊撰稿人,在上海《商報》上發表過大量抨擊北洋政府的著名社論,他的社論筆捲千軍,力透紙背,當時報界稱他為南方報刊首屈一指的筆桿子。
陳布雷的堂哥陳屺懷曾任蔣介石的私人秘書,陳布雷就是在他的引薦下結識了蔣介石,當時蔣介石正是第一次北伐勝利春風得意之時,他禮賢下士的風範另陳布雷十分感激。為報答蔣介石的知遇之恩,這個本無心政治的人成為了蔣介石的幕僚。他曾提出“只願為領袖之私人秘書”,但蔣介石卻不斷對他委以重任,他就這麼一步步走上了現在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在腐敗的國民政府裡,他始終不同流合汙,在蔣介石身邊工作了十幾年,陳布雷到現在連一套自己的房子都沒有。這個接受進步思想的人骨子裡卻刻著最傳統的固執,那就是忠誠,他信仰蔣介石,信仰國民政府,正是這種堅定的忠誠使得蔣介石敢於對他委以重任。即便有再多自己的想法,陳布雷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完成蔣介石交給他的任務,對他而言,領袖始終是領袖。
會客室裡陳布雷摘下遮陽帽用手帕擦著臉上的汗水,他吹著電風扇總算是涼快了些。
“陳主任來咋個也不提前說一聲,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劉湘人還沒進來,洪亮的大嗓門就先進了會客室,陳布雷聽到聲音趕緊站起身來。劉湘大踏步的走進來,上前一把握住了陳布雷枯瘦的手說道:“大熱天的,陳主任咋個自己坐黃包車就來了,我派人去接你噻,快坐,快坐,站著做啥子。”
陳布雷一邊和劉湘謙讓著坐下一邊說道:“川內戰事吃緊,劉主席為剿匪盡心竭力,陳某一介書生恨不能為國家獻綿薄之力,此次來川只希望能瞭解到有關戰事進展最詳實的資訊,回南京後能讓委座稍作放心。”
劉湘哈哈笑著說:“陳主任說啥子呢,大家都是為了黨國噻,各司其職,各司其職嘛。”他捧著自己的大肚子聲如洪鐘,在陳布雷面前,劉湘看上去更像個殺豬匠了。
這時秘書端了茶進來,劉湘一邊請陳布雷喝茶一邊說道:“陳主任,既然你這次來主要是為了解戰事,不如我安排你去重慶嘛,作戰指揮部就在那裡。”
陳布雷呡了口茶推辭道:“啊。。。不,我留在成都就好,畢竟我於作戰一竅不通,去重慶反而會誤事,況且我也想借此機會考察考察成都的風土人情,多讀讀本地的地方誌。”
劉湘聽了他的話眯起自己狡猾的小眼睛點了點頭,他笑了笑說:“也好,也好,你說咋個辦,就咋個辦。”
陳布雷問道:“劉主席,此次紅軍在遵義大敗我軍,下一步如果他們再北渡長江的話,川軍可有把握截住他們?”
劉湘打著哈哈說道:“打仗的事,啷個說的準嘛,這也得看情況,看情況噻。”
陳布雷單刀直入的說道:“劉主席,目前國內尚未統一,人民生活艱難,正是要全國上下一心精誠團結的時候,我希望劉主席能緊跟南京政府的步伐才好。”
劉湘呵呵笑著說:“陳主任說的是,說的是。”
陳布雷接著說道:“想當年北洋軍閥獨口裁專政,桂粵軍閥也曾鬧過叛亂,地方各自為政始終為我中華民國之隱患,所以委員長一直在強調全國軍政統一。眼下紅軍逼近四川,劉主席更應該和南京政府緊密配合積極剿匪,如果劉主席能主動讓中央軍更多的入川,這不僅能為別省軍閥做出表率,也是我中華民國之幸事啊。”
劉湘聽著他的話恨得牙根癢癢,但他表面上卻依舊不露聲色,他笑容滿面的說道:“反正大家都是為了黨國,為了剿匪嘛。陳主任遠道而來,不如晚上我給你辦個歡迎宴好好的接下風吧。”他沒有正面回答陳布雷的問題,不著痕跡的就岔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