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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旻只好支支吾吾:“他比較忙……這就約,這就約……”
兩、三天過去了,陶旻這邊依舊沒什麼動靜,陳慧君不罷休,又打來電話:“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覺得那小子拿不出手?不行媽再給你介紹一個?”
陶旻又扯了個藉口:“他現在不在北京,過兩天吧……”
被陶旻這樣一來二去地拖延了幾次,陳慧君早就奈不住性子了:“我告訴你,陶旻,下週末我們正好要去城裡,說什麼你也得把他給我帶來,押也得押過來!”
陶旻剛想讓陳慧君給她通融幾天,電話裡就傳來了一陣忙音。
如此反覆幾次,陶旻覺得頭頂上的那把鍘刀像是頃刻就要墜落,不由脖子上一陣發冷。
事到如今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之前荒唐的想法又被她重拾起來。好在楚恆也不是認真的人,何況他們就算沒有情侶之名,也差不多有情侶之實了,親也親了,床也上了。陶旻覺得,拉他去逢場做個戲,他多半不會推辭。
心裡有事懸而未決的滋味十分煎熬,陶旻也等不到晚上,下午得了空,便直奔“紅旗飄飄”。
剛過了午餐的時間段,酒吧開始清場。陶旻進屋的時候,裡邊昏暗一片,只有幾個夥計在打掃地板,擺放桌椅。
陶旻四下裡張望了一下,沒見到楚恆的身影,便問了句:“楚恆在嗎?”
有個夥計正擦著吧檯,看都沒看她,就答了句:“老大不在,改天過來吧。”
陶旻也沒多問,就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晚上,陶旻又去了酒吧,想著楚恆就算再懶散,晚上也該出現的。可到了酒吧,臺上唱歌的人卻不是楚恆。
陶旻坐在吧檯邊,要了杯酒。
那天,酒吧裡氣氛相當沉悶,遠沒有楚恆在時那麼活躍。下面聽歌的女生也不如往常的多,沒有尖叫,沒有歡呼,一個個死氣沉沉地聊著天。
夥計端上酒時,陶旻看著臺上,問了句:“你們楚公子不在?”
“老大這幾天都不在。”
“去哪兒了?”
夥計一直忙著手裡的活,這會兒才抬頭看了眼陶旻,覺著她挺眼熟,回想了片刻,像是回憶起什麼,便陪笑道:“老大家裡有點事兒,回去了,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哦。”陶旻應了句,低頭喝酒。真是一語成讖,陶旻想。
夥計見陶旻像是有事的樣子,又追了一句:“姐,你要是有急事兒找老大,你就打他手機。”
陶旻不是沒想過打楚恆手機,但她總覺得這事兒本來就荒唐,再不當面說清楚,那男的說不準以為她真的腦子有病,或者對他圖謀不軌。
可事到臨頭,她也別無它法,只好硬著頭皮把電話撥了過去。可是打了一天,關機,兩天,還是關機。第三天終於打通了,楚恆接了電話,陶旻還沒把話說出口,那邊的人就著急忙慌地想要結束通話:“我現在忙,空了再給你打。”
陶旻掛了電話,心想著,求人辦事要有耐心。於是,第四天,陶旻便耐下心來等了一整天,而楚恆那邊卻像是石沉大海,不僅電話沒有回,連個簡訊都沒有。
第五天,陶旻窩在圖書館查資料,寫研究計劃,寫得正是一頭霧水的時候,楚恆給她打來了電話。
“剛回來。你那天找我有事?”楚恆也不廢話,電話通了,有事說事。
陶旻腦子裡還在跟繁瑣的實驗設計作鬥爭,語言一時半會兒還沒組織好。“那個……是有事兒,想請你幫個忙。”
聽楚恆那邊沒了聲息,陶旻心裡反倒有些摸不到底。她話說不出口,只好說:“上次我說讓你請我喝酒的,沒忘吧?”
楚恆笑笑,“今晚?行,來吧。”
…
晚上